可下一刻,男人说出的话硬生生地迫使她止住了自己的动作。
“既然已为人妇,怎可与外男如此?不知羞耻。”
郭牡丹脸上的表情僵住,有些不敢置信地又重复了一遍:“你说什么?”
他先前尽管也说过让她注意体统的话,但也没有如此伤人,更别说,那时候他们完全不如现在这般亲密。
都和她睡在一处了,她肚子里十有八九都揣上这男人的孩子了,还要装作正人君子来教训她?
“不知羞耻?”
郭牡丹怒极反笑:“怎么,是我逼你和我有肌肤之亲的?合着我是不知羞耻,那你呢?你又是什么?”
男人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可对上女子淬满了怒火的眼眸,他难得有些语塞。
先前她面对自己时,永远是笑盈盈的,娇滴滴的,何曾有过现在的愤怒。
郭牡丹冷笑:“不说话是吧?我好心好意回来瞧你,你就是这般对我的?真是可笑,让开。”
言罢,她擡手推开眼前的男人,看也不看他一眼,昂首挺胸出了宅院,唤上大金和大银,坐上马车,扬长而去。
小金连忙追了出去,见女子的马车彻底消失不见后,才回转身子,生气地望着霍霆:“霍家郎君,你怎可如此对待夫人!”
霍霆的视线也一直落在女子离去的方向,听到小金怒斥他,他也不辩驳,垂下眸子,转身要往自己屋中去。
“你站住!”
小金快走两步拦在他面前:“你若是心中不满,自可寻夫人细说,凭什么说我家夫人不知羞耻?我家夫人过得什么日子,你知道的,不过十分之一。”
不知是不是小金的错觉,他说完话后,男人冰冷的神情似乎有了一丝龟裂,流露出了一丝后悔之意。
但很快,那一丝后悔之意就消失不见,男人又恢复到了平日的模样。
他淡淡地瞥了一眼小金,冷冰冰道:“我回屋了。”
小金拦着他不让他走:“我是夫人的随从,自然以夫人为尊,霍郎君你惹了夫人生气,还不快些写封书信道歉?”
二人间的动静不小,宅院中的人都被惊动了出来,连后院住着的陈梁、季凡也行到了前院,同随从丫鬟们凑在一处,凝神细听。
听了一会儿,陈梁和季凡实在忍不住了,插话道:“居然真的有人这么不知好歹吗?明明是夫人的外室,还好意思训斥夫人,夫人真该把你扫地出门。”
霍霆本来被小金缠的烦心,乍一听到“外室”两字,心神一凛,甚至顾不得与小金纠缠,立时转过身子望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见说话的人是自己先前见过的那两个,他剑眉紧蹙。眸子冷地能凝一层冰:“你们说什么?”
季凡望着这高大的男人,冷哼一声:“不过是外室,我们的一切都是夫人给的,你怎么那般脸大。”
外室……外室?
想起先前在后院中,遇见这男子时他没说完的话,霍霆恍然反应过来,紧接着,目光森冷,手背上的青筋寸寸暴起。
他一直以为这两人是宅院中的随从,从未想过,居然是她的外室。
陈梁接过话头:“对啊对啊,我们三人都是夫人的外室,你看看我们,多听话,从来不给夫人找事,再瞧瞧你。”
陈梁露出嫌弃的神色:“你得罪了夫人,日后谁知道还有没有好果子吃呢,照我说,不如趁早收拾包袱滚蛋吧,省得惹夫人烦心。”
无论他说什么,男人都没有再听。
霍霆瞧着眼前的一切,脑海中回荡的,只有“外室”二字。
“真是让人生气,您对他那么好,他还真把自己当主子爷了。”
大金扶着郭牡丹下车进了露华苑,忍不住朝着一旁啐了一口:“让他滚算了,反正您也有了孩子,他也没什么用了,俊逸男子慢慢寻便是,奴婢不信寻不到。”
郭牡丹一言不发,沉默着进了屋子,
大银见状,连忙宽慰道:“夫人莫要生气,前三个月正是要好好养胎,宽心愉悦的时候,千万不要因为这些小事伤了孩子。”
“前三个月……”
郭牡丹被大银这么一说,猛地想起一事来:“如今不是一个月了,有没有坐住胎,应该能查出来了吧。”
尽管她觉得自己应当没什么问题,可是这事还是得让郎中瞧瞧。
说完,她立刻望向大金:“马上去寻我先前安排好的妇科郎中。”
大金应是而去,过了许久后,她气喘吁吁地带着一位郎中进了屋内。
郭牡丹已经坐在了案几前,小心翼翼地把手腕露了出来,搭在丝帕上。
待郎中把了左手,又把了右手,还是一声不吭后,她实在忍不住问道:“郎中,我的孩子,究竟是什么情况?”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想到真的恰好电脑卡死了……啊啊啊啊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