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名为你
被过去那个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躁动不堪,又怅然若失的浓密热吻着,从青春期就迷恋他的那些曾经,像涨潮的海水一样,全部汹涌的席卷向温琰。
他们爱得太久了,久到谁更爱谁多一点,早就忘了。
所以吴予敬这个旁观者来为他们理清这么多年的分分合合是为了什么。
为了要更好的在一起。
为伍明纬头晕目眩,四肢瘫软的这一瞬,温琰忽然有些明白到吴予敬说的:
只要见到伍明纬,温琰就会懂将她带走,让她消失凭空一段时间,让伍明纬遍寻不着的找不到她,吴予敬是什么目的。
吴予敬的目的是,让伍明纬如此疯狂又自责的再次紧抱住温琰,让他放下所有骄傲与自负,对温琰认败的承认,他爱温琰早就多过爱他自己。
有过这样的分离,从此,伍明纬不论遇上什么情况,都再也不会让温琰离开他。
抹胸背心滑落,胸口一凉的温琰被伍明纬吻得脸颊灿若桃花。
“那些约定还算不算?小温软,为什么躲起来不见我?”伍明纬嗓音沙哑的追问温琰。
他一路吻着温琰,她的唇,面孔,脖子,锁骨,肩膀,他都不想错过。
将她上瘾的吻着,抱到蜜月套房宽大的软床上,男人欺身压下,举高她皓白的一双细手腕。
“这些日子知不知道我是怎么过的?”
他俯身下来,眼神卑微的凝视着她的眼睛,跟她要一个说法。
他瞧出来了,温琰的行动是自由的。
吴予敬没有限制她自由生活的权利。
可是,她从来都不来找伍明纬。
温琰被他看着,一时无法回答伍明纬的问题。
因为温琰现在还不确定吴予敬对她跟伍明纬的这些设计是出于善还是恶。
他要温琰帮他做的五件事看起来一点都不重要。
如果温琰真的做完这五件事,跟他换他的自首,看似也太简单了。
事情的发展真的会有这么简单吗。
温琰就要学会孔雀舞了,今晚她见了伍明纬,第四件事也做完了。
还剩下最后一件事,这件事做完,如果吴予敬言而有信,那么温琰就能让这些她跟吴予敬之间的一期一会完美结束。
警方现在也没发出对吴予敬的通缉令,证明他们确实还没有找到能将他定罪的证据。
这么想着,温琰什么都不能说,只是默默的,主动的噙上伍明纬的唇。
她安抚他的焦躁跟寂寞,难得主动的用她软糯的舌尖勾缠他。
为这些分别的日子里,她想念他的那些病症下药。
药就是将自己主动的再次投入他的怀抱。
因为她的病名为伍明纬。
身为医生的温琰曾经郁郁寡欢的亲笔写满一本病历本,她从十七岁就开始罹患的病叫做伍明纬。
伍明纬松开了压住温琰一双手腕的手,温琰探起身来,双手环住伍明纬的脖子,主动吻他。
旖旎雪夜再临,她的舌与他的舌疯狂的嬉戏,将彼此撩得舌根都发麻得过瘾才愿意分开。
伍明纬微微用力扯下温琰鱼尾裙的裙摆,骨节分明的手沿着她柔软的细腰开始游移。
“嗯呜……”
温琰从细喉咙里发出软媚的低吟。
伍明纬喘着粗气,贴她耳朵,用磁声问:“小温软还是不是老子一个人的?告诉我,还是不是?”
这个问题让温琰难忍理智,直接就在刺激的快感下回答了,“是。”
下一秒,占有欲强烈的男人得到准许,开始自证这个事实。
窗外的鹅毛大雪终于下得小了。
但是伍明纬在温琰耳边却喘息得更厉害了。
他紧扣住她不堪盈握的细腰,捏出煽情的指痕来,在安静的雪夜与她重温他们之间曾经有过的一切甜蜜。
堪称兵荒马乱的痴缠夜逝去,天明雪停。
温琰已经不在,给在熟睡的男人留了纸条:【再给我一点时间,很快会回到你身边。我不是原来的那个温琰了,但是我还是伍明纬一个人的小温软。】
娟秀的字迹看得伍明纬皱眉,他立刻起身穿衣服,要出去找温琰。
温琰早就已经消失了,她故意的。
伍明纬不知道她跟吴予敬做了什么样的约定,能让她有自信她可以再回到伍明纬身边。
可是伍明纬能觉察得到温琰想要不牵扯他在其中的,结束她跟吴予敬这场不应该发生的相遇。
伍明纬的视线停驻在了【我还是伍明纬一个人的小温软】那一串字上。
温琰的确还是只属于他的,昨晚,他亲身探寻过了,她的软玉温香还是为伍明纬一个人所专属。
不过,伍明纬不准她一个貌比花娇的姑娘家逞能。
吴予敬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伍明纬不准温琰再去靠近他。
伍明纬十万火急的打电话回队里,报了这家五星酒店的名字,要一帮手下立刻调查周围的道路天网录像,找寻温琰离去的踪迹。
于是,这天网一开始查,队里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伍队跟温医生久别重逢,在昨晚的雪夜一起牵手去五星酒店开蜜月套房了。
牛逼啊。
人家顶级贵公子就是顶级贵公子,当警察都当得特别有范儿。
跟女朋友滚完床单,早上起来找不到人了,还能马上叫全队的人开天网找她。
虽然此举是在认真查案,但是大家真的觉得他们伍队跟温医生谈的这场恋爱巨带感,还巨有排场。
“诶,你说咱们伍队昨晚带温医生去开房,一夜能几次?”
“两次。”
“三次。”
“我猜五次。”
“七次,我们伍队老猛了,你见过他脱衣服,就知道他身上多有劲儿了。”
“靠,咱们要不要打赌?”
“啧,就算赌了,真相也是不能被发现的好吗。”
为了舒缓紧张的工作气氛,大家在缉毒大队的办公室里聊着荤段子的时候,伍明纬来了,今天脸色好了点,酷帅五官的紧绷度比之前完全找不到温琰的时候舒缓了不少。
听到一帮手下在这么不忌荤腥的聊他,伍明纬随手拿桌上的资料夹狠拍他们一个个的脑袋,“一个个的都在干嘛呢,张嘴瞎说什么?上班时候是能聊这些玩笑的?小心我打报告,让你们脱了身上那身制服。”
“别啊。这不是看录像无聊,眼睛都看麻了,聊点刺激话题提提神,好继续工作吗。伍队,看吧,这儿,早上七点,温医生从酒店走出来,坐了一个计程车,然后天网追到织密路就没有下文了。”
“织密路那边有好几个交通摄像头坏了。”
伍明纬皱眉,脸色陡然变得肃杀,他们的意思是温琰的下落就这么断了。
他不允许就这么断了,拽起车钥匙,“我出去一趟。”
“去干嘛?”一个技术员问。
伍明纬的人已经走没了。他连背影都急迫到了极点。
“当然是去找嫂子。”林霄回答,现在他从市分局调到缉毒大队了,跟伍明纬一起干,是伍明纬的得力手下。
“找到了,咱们就能喝喜酒了。”林霄觉得,这事差不多要结束了。
邪不胜正,吴予敬现在不过是在茍延残喘罢了。
能证明吴予敬制毒跟杀人的证人,他们北城缉毒大队已经在从国外引渡回来的路上了。
这个人的口供只要录了,逮捕吴予敬的通缉令马上就能申请下来。
一个礼拜后,温琰主动去找了吴予敬,因为她把孔雀舞学会了。
在一个落雪的夜晚,在烛照会馆他们一起赏过初雪的和室里,温琰为他伴着一曲《月光下的凤尾竹》葫芦丝跳了孔雀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