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贞玲又去拿了两支酒。
“这是红酒,xx的,好东西!一天一杯红葡萄酒,赛过活神仙,每天喝,对身体好。”
“我也是听人家,你们家儿子厉害,你们家也是实诚人,才想到请你们帮个忙,我们孤儿寡女的,实在是艰难。”
俞母就看向俞蘅,让他自己拿主意。
“刚好明天我要出去一趟,可以顺路带你们去,不过我也有自己的事儿要忙,你们能自己回来吗?”
“呃……不能一起回来吗?”黄素梅没想到他这么好话,赶紧,“我们可以等你忙完一起回来的。”
“那也行,到时候我去找你们。你们有锯子吗?”
“没有。”
“那我借你们一把。”
“好好谢谢!”
“妈回去吧,爸的饭应该煮好了。”
“再多坐坐嘛……”
看着俞家母子离开,黄素梅松了一口气,转头看自己女儿跟个木头一样呆坐着,气不一处来,了她两下。
“你怎么就那么木!明天记得好好表现,听到没有?”
“哦。”
“穿身好看的,就那个裙子……算了我去给你配。”
走在楼道上,俞母就问他:“怎么你要出门?”
“嗯,这场雨之后外头肯定有不少野生菌,我去瞧瞧。而且爸不是很馋肉吗?”
俞母就:“让你爸跟你去,他现在力气可大。”
俞蘅笑:“好。”
回到家跟俞父起这个事儿,俞父觉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那我也去!去隔壁问问崔想不想去。”
俞母也觉得好,人多可以互相照应。正好家里的韭菜成熟了一批,她包了饺子,也烙了韭菜薯粉饼,让俞蘅送去给崔楠吃。
这些天崔楠过得挺舒坦,他现在的身体非常喜欢这样潮湿的环境。
别人家很怕钻进去的家,他家钻进去的蛇却成了他的弟。
在这样潮湿的雨季,他体内的某些蛇的特性越发明显,甚至开始听得到一些简单的蛇语。
那些蛇有些怕他。
在俞蘅端着东西过来的时候,他正开窗户放一条蛇进来。
这是一条黑色的蛇,只有他的大拇指粗,三十多厘米。刚爬进来就蹭着他的手。
“吃饱了?”
那蛇环住他的手腕,的蛇信子伸出来舔他的手。
“嘿先下来,我去开门。”
那蛇就溜达下来,钻进来桌子底下。
开门就闻到一股香味,听到俞蘅了询问之后,他一口应了下来。
“正好我也想去出去抓些蛇回来牙祭。”
于是约好了外出狩猎的计划。
第二天,俞蘅父子和崔楠就一起出发了,顺路去叫黄贞玲。
结果一看到她的穿着扮,俞蘅就先皱起眉头:“你这么穿不行,回去换了,带你到地点之后,是要爬树自己去割藤条的。”
旁边正着要俞蘅好好关照自己女儿的黄素梅,一下子就顿住了,迟疑地:“还得爬树啊?”
俞蘅认真地:“昨天你不是让我带路吗,割肯定得她自己割,我们还有自己的事儿要做。而且你们是不是没出过门?外头蚊虫蛇蚁很多,这么穿是肯定不行的。”
穿着仙气飘飘的无袖长裙,还穿着跟的凉鞋?
俞蘅发誓自己还闻到了香水味。老天,这不是去郊游。
黄素梅的脸色一阵变,她们母女俩确实没出过门。她自来勤俭持家,巨变发生之前,她恰好在商场买了一批特惠食物——她是某个单位的采购,正负责采购一周后参加福利院志愿活动的物资。
东西就堆在她家,正好给她们母女这一个多月食用。
她虽然心中有些想法,可是这么出糗也让她觉得很丢脸,赶紧:“哎是我的错!我这个妈太粗心了!劳烦再等一等,我这就带她去换!”
“快点,如果不知道怎么换,看我们穿的就行了。”
“知道知道!”
三个人又回到楼上去等。
看着儿子一无所知地跟妻子话,俞父叹了一口气,跟崔楠对了个眼神,都有些心照不宣的意思。
崔楠忍不住笑:“俞叔怎么看起来这么发愁?”
俞父摇摇头。他不是那种别人孤女寡母是非的人。
看得出黄家母女那潜在的心思后,俞父再看到黄贞玲就有些隐晦的留意。
那女孩子看起来有些怯怯,也有些木,干巴巴地对自己儿子什么“我害怕,俞哥可以牵我吗?”
他差点一个趔趄。
然后就听到儿子:“外头就是这样的,你如果不克服恐惧,一辈子就不用出门了。”
黄素梅呵呵笑:“她就是崇拜你,姑娘家嘛……”
俞蘅也不是傻瓜,黄素梅段位高点儿,但是她的女儿是真的让人一眼看透。
想来这些话也是她妈教她的,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什么都听她妈的,也是让人很无奈。
黄贞玲抿抿嘴,即使她妈再拧她,都不肯再往下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