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她当时是怎么想的。
宁南桔平静的听着她说的话。
周围一片安静。
云朵皱皱眉,这好像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
明白她真的说完。
宁南桔眼里充满失望,“你说完了?”
她不死心的希望云朵再多说一点。
这种老掉牙的病娇属性的剧情,她已经看腻了。
云朵懵逼,“额,我,是的。”
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宁南桔的问话。
是我有问题吗?
不,是神女有问题。
宁南桔转身面对战洲,她抬眸看着他,伸出双手。
他下意识的熟练的将那张好看到极致的脸皮凑过来,让她双手可以捧住自已。
宁南桔看着他,“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战洲摇摇头,一秒后又点点头,“别想离开我,不管如何,我都是真的爱你。”
哪怕死亡都不会将他们分开。
“不会的。”
宁南桔亲亲他的嘴唇,“这不是你的错,我知道的。你忘了吗?我们在仪式上互相摸了尾巴,那是一种承诺,彼此都要相互依靠,对不对。”
战洲的眼神没有那么阴郁,反而隐约透出一种温柔,“嗯,我没忘。”
他凑上来,在宁南桔的额头上亲一口。
云朵和烈山目瞪口呆望着眼前这一切。
“是我疯了,还是他们疯了?”
云朵转头看向烈山。
她简直无法理解眼前这对在干什么,什么情况,你们居然还在秀恩爱?
宁南桔并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她有很多小聪明,还喜欢在某些地方耍一些小小的心眼。
她也不是个坏人,但同样,她也不是一个十全十美的大好人。
所以。
当宁南桔跟战洲说完话后,她蹲下来看着云朵,“好啦,你都说完啦。现在轮到我说了吧,那个,烈山,你爱云朵吗?”
烈山觉得眼前的一切就像是闹剧,一切来的太快,权利的滋味他都没有享受到,就如同过眼云烟消散掉。
他不知道宁南桔为什么问这个,一时间摸不透她想看什么,沉默着。
云朵笑了。
她倒是觉得宁南桔真的很天真,她不会以为同为雌性,感情的事情能伤害到她吧。
烈山爱也好,不爱也好,都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我和烈山是合作关系,所以就算你问我们,我们回答你,又能如何?”
战洲不知道囡囡想干嘛,就这么低头看着,任由她来。
宁南桔不搭理云朵,只是看着烈山,似乎一定要从他的嘴里面得到答案。
烈山听到云朵的话,心里其实有点不快。
他当然不喜欢云朵,可他以为云朵和他在一起,多少真的有点喜欢他的。
“不喜欢。”
像是报复,他也冷硬的说出这句话。
宁南桔认可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这话让两个人更加疑惑。
那她问这个干什么,逗他们玩吗?
就在这时。
宁南桔从随身带着的小布袋里面淘啊淘啊,终于把一把利刃掏出来,放在地上。
然后在两个人疑惑的眼神下,退到战洲身边站着。挽着他的胳膊,给自已一点安全感。
“是这样的,既然你们两个都不爱彼此,那太好啦。我只打算放过你们其中一个,可是选谁啊,好难选哦。”
她郁闷地抬起头看着战洲。
战洲的眼神却有些恍惚,他回忆起曾经跟囡囡在魔界的那些岁月里面,好像曾经发生过一件类似的事情。
不同的是,是他让别人做选择。当时囡囡就坐在她的怀里面,一脸单纯。
她那时候还很小(对于魔界的小桔子来说),所以他以为她不懂,没想到耳濡目染之下倒是把他的这套学会,然后在明明没有记忆的情况下,做了出来。
囡囡。
你果然超爱我的。
(*′▽`*)。
战洲眼神带着点笑意,对着她敲敲额头。
她丢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
宁南桔此时又恶劣又天真,反而让众人觉得很符合墙壁上神的形象。
神爱世人。
可神也是近乎天真的残忍。
她用脚轻轻踢了一下地上的利刃,“快点开始啊,不是说不爱吗?刀掉一个不爱的人很简单吧。”
话音刚落。
云朵忽然猛地朝着利刃扑过去,烈山愣了一秒,也跟着扑过去。
她率先抢到利刃,烈山压在她的背上,伸长手臂抢夺她手中紧紧握着的利刃。
周围人都在看戏。
看着他们在地上翻滚,看着利刃划破云朵的手掌心,鲜血从缝隙中流了一地。
按理说,雌性的力气没有雄性大,这几乎是压倒性的胜利。可出乎意料的是,云朵咬着牙始终在坚持,最后给烈山来了一刀。
但烈山却趁此机会拔出来,对着她的脖子捅进去。
然后。
两个人双双倒地。
互相瞪着对方,最后不再动弹。
一切都结束了。
战洲看了宁南桔一眼,转身带着她离开。
两个人就手牵手的穿越深邃丛林。
“囡囡。”
宁南桔疑惑地停下,转身抬起头看着他,“什么?”
在月光下,他的脸庞不是特别的清晰,但依然能感受到他的温柔。
是对她独特的温柔。
“你是不是为了我,才这么对他们的?”
呀。
被发现了。
宁南桔眨巴两下眼睛,此刻忽然不好意思傲娇起来,“谁为了你,我就不能厉害一把。”
“你一直都很厉害啊。”
战洲学着她的语调,说话怪可爱的。
他摸摸她的脑袋,转而又变得严肃起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你平时不这样的。懒得要命,明明有能力解决问题,但偏偏需要我出场。”
可刚才,她全程都是在自已说话自已动手,他反而成了个摆设。
不是战洲自恋。
他是真的觉得宁南桔这么反常,偏偏还是对着云朵和烈山两个曾经伤害过他的人。
所以,她一定是为了自已。
宁南桔还是没好意思承认。
她抬起头看着战洲,“那个……你要亲亲我吗?”
战洲轻笑一声。
不承认就算了,他知道就行。
他俯下身,一只手搭在宁南桔身后的大树上。宁南桔靠在树干上,看着他慢慢的越靠越近。
柔软的触感,让两个人再也没有办法想其他。
身后是其他雄性逐渐走过来的声音,可是他们已经不在乎。
爱谁谁。
谁也没有办法阻止他们亲吻。
月色皎洁,微微照耀在他们身上,撒下一层银白色漂亮的薄纱。
周围的一切喧嚣都化为彼此的心跳声。
噗通噗通。
那是一种名为“爱”的声音。
犬部落败了。
他们大部分的雄性都死在战争当中,被后来主动投降的雄性拉着埋在了后山。
犬部落和宁部落合并,改了个名。
叫宁犬部落。
部落变大了,又得重新搭建帐篷,还有很多琐事都要安排。
一时间,族长忙的不可开交,都没空搭理女儿。
犬部落之前的族长,也就是战洲的阿爸。在第二天也被从山洞解救出来,同时被解救的还有他的伴侣。
转眼间。
一周过去。
这天夜晚。
战洲从门外端着水盆进来,放在宁南桔床边,“脚。”
宁南桔有点体寒,湿气重。
战洲发现之后,就喜欢每天晚上给她泡脚,帮她揉脚,好像还真的有点效果。
久而久之的,她就习惯了。
唉。
习惯真是一件很可怕的行为啊。(微笑)
“阿洲。”
宁南桔看着给她认真洗脚的战洲,认真的询问,声音十分轻柔,就是一家人在闲话家常,“你真的不去看看你阿爸吗?”
战洲沉默一阵,捧着她的脚放在他的膝盖上。上面有水他也不在乎,用布擦干净她的脚后,才放在床上。
这才抬起头看着他,“囡囡,我很迷茫。”
即便恢复记忆。
可战洲也是他本人,有着从小到大的记忆,很难不被影响到。
“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我阿爸吗?
”宁南桔诚实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