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在八域下界或许不算秘密，但在这上界，尤其是在他刚经历天元秘境风波、树敌众多、刻意低调行事之时。
知道石昊这个本名的外人，绝对凤毛麟角。
眼前这个神秘人，不仅一口道破，而且语气如此笃定，仿佛早已认识他一般。
这太诡异了！由不得他不震惊！
看着石昊那副惊疑不定、如临大敌的模样，林晨心中反而涌起一股恶趣味般的畅快。
他嘴角勾起一抹神秘莫测的笑意，故意卖了个关子，没有直接回答石昊的问题。
他向前走了几步，目光扫过周围残破的道场，仿佛在追忆着什么。
林晨用一种带着几分戏谑，却又似乎洞悉一切的口吻，慢悠悠地说道。
“石昊……这个名字，在下界可是如雷贯耳啊。百断山勇夺不老泉，虚神界打破极境，石国皇都力挽狂澜……啧啧，一桩桩，一件件，可都是了不得的壮举。”
石昊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更加警惕。
这些虽是他的事迹，但在上界并非完全无人知晓，对方能道出来，虽显诡异，但尚不足以让他完全失态。
然而，林晨接下来的话，却如同惊雷，直接劈中了石昊的心防！
“不过嘛。”
林晨话锋一转，目光带着促狭的笑意，重新落在石昊那张英俊，而此刻有些紧绷的脸上。
“让我印象最深的，倒不是你那些惊天动地的战绩……”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石昊眼中愈发浓重的疑惑和不安。
然后才用慢条斯理的语气，清晰地说道。
“而是……某个家伙小时候，似乎特别钟爱兽奶？据说喝得那叫一个香甜，念念不忘？”
“还有那位……扎根在石村废墟，守护一方，风华绝代、神秘莫测的柳神？”
轰！
仿佛一道无形的惊雷，在石昊识海中炸开！
他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眼中爆射出骇然欲绝的光芒，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般僵在原地。
兽奶！柳神！
这是深埋在他心底，属于石村、属于他童年最隐秘、最温暖的记忆。
是他最珍视的过往，是他绝对不愿与人分享的软肋！
兽奶之事，只有最亲近的石村伙伴们知道，而且随着岁月流逝，早已成为他羞于启齿的“黑历史”。
而柳神的存在，更是石村最大的秘密！
是守护者，是引路人！祂的真身、祂的来历，在上界都无人知晓。
眼前这个神秘人，怎么可能知道得如此清楚？
连“柳神”这个称呼都一模一样？
“你……你到底是谁？”
石昊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身体微微前倾，磅礴的气血之力在体内轰鸣，随时可能爆发出雷霆一击。
他死死地盯着林晨，眼神锐利如刀，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
林晨将石昊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