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内野少尉说。“我们在东京的开销。全部由东京宪兵司令部负责。”
内野用酒杯朝乙羽示意了一下，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乙羽勉强喝了一口，把酒杯放下。
“内野少尉，你知不知道，我们还要在东京这鬼地方待多久啊？”
“我哪儿知道还要待多久啊？昨天我出去以后，井川中佐问了你一些什么？”
坐在一个角落的年轻女子，听到井川中佐这个名字，吃惊地向内野和乙羽看了过来。
“井川中佐先是拿出一些画像让我辨识。”
“画像？”
“这些画像我在通缉令上见过。”
“你认出了谁没有？”
“没有。”
乙羽摇摇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后来呢？”
“后来，又拿出几张照片让我看。”
“什么照片？”
“两具神户轮胎仓库被烧焦了的尸体的照片。”
“你认出来了？”
“认出来了。”
年轻女子又是一惊。
“被烧死的那两个人是谁？”
“抢走我卡车的人。”
“桥爪中佐让我带你来，是让你辨认人的。”
“我看没什么意义！我也不知道那两个人姓甚名谁。”
“井川中佐可能还有别的人让你辨认。”
“还有谁？”
“我不知道。但肯定有，不然的话，井川中佐就会让我们回大阪去了。”
“内野少尉，我想今天回神户，我有一个星期没见着千夏小姐了！
“千夏小姐是什么人？
“我老婆。”
乙羽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照片，递给内野。
“很漂亮！”内野说。“原来乙羽君是想女人了。”
“你不想吗？”
“想！特别的想！来，干完这杯，我带你去找花姑娘！”
“不去。”
“为什么？”
“我想回神户。”
“神户太远。”
内野拉着乙羽喝干了杯中的酒，慢慢地站了起来。
“很远吗？”乙羽问。
“不远，就在这附近。”内野说，“保管与你家里的那位，味道不同。”
“有……有什么不同？”乙羽问。
“你一会儿就明白了！”内野说。
两人偏偏倒倒地走了出去。
年轻女子立即站起身来，走向吧台。
“我打个电话！”年轻女子说。
吧台老板从柜台底下拿起电话，放在吧台台面上。
年轻女子拨通了电话，手指在送话器上轻敲了几下。
“电话没人接。”
年轻女子放下话筒，对吧台老板说了声谢谢，转身走了出去。她很快发现了内野与乙羽的身影，加快脚步，跟在内野和乙羽身后。
“内野少尉，你对东京很熟？
“我就是东京人。说得更准确一点，我家就在这附近。”
“真的吗？你说的花姑娘在哪里？”
“就在前面不远。”
年轻女子疾走几步，走到前面一条小巷，朝巷子里一看，一片红灯笼齐齐亮起，各色男子步履其间。
年轻女子朝后看了一眼，见内野和乙羽正偏偏倒地朝小巷走来。仿佛下了个决心，迈步走进小巷。
两个一身酒气的男子迎面走来。
一人道：“你感觉怎么样？”
另一人道：“家花没有野花香，当真不假！你呢，你选中的那位……”
“对我就四个字。”
“哪四个字？”
“敷衍了事。”
先前说话的男子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