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虎逼近一步,虎鼻几乎贴到地羊的耳边,声音压得极低:
“你……真的要出卖我吗?”
地羊瞳孔一缩,立刻冷声反驳:“放屁!如果我要你死,会正大光明和你打一架!告密?出卖?我他妈不屑!”
地虎盯着他的眼睛,片刻后点头:“原来是这样……”他退后半步,虎尾烦躁地甩动,“那我就不懂了——什么叫‘你不能走,也不能答应造反’?还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
地羊沉默,最终摇头:“我不能说……这件事另有隐情。”
“哈!”地虎突然咧嘴笑了,虎牙森然,“你他妈还真有事瞒着我啊?”他靠回墙边,眼神锐利,“那我问最后一个问题——跟羊哥有关吗?”
地羊的呼吸微不可察地一滞。
——果然瞒不住。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这赔钱虎……如果真为羊哥着想,现在绝不能出乱子。”
地虎的虎眼瞪得滚圆,虎须都炸开了:“什么?!还真他娘的和羊哥有关?!”
地羊冷冷点头,羊角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寒光:“当然。你摸摸你那和海绵一样大的脑袋,好好问问你自己——你和羊哥的计划,谁更靠谱?”
“你他妈什么意思?!”地虎猛地拍桌,木屑飞溅,“你说的话你自己信吗?!如果羊哥真的是‘天’,你知道他的计划吗?!要是羊哥根本不是‘天’,那他怎么布置的计划?!”
地羊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总之——如果你俩真要造反,我宁可现在就和你们打一架!”
地虎盯着地羊,虎爪不自觉地攥紧——这家伙是铁了心要拦他!
但更让地虎想不通的是,地羊为什么非要阻止他?就凭他这“海绵脑子”,造反计划不出几天就会败露,然后被青龙或天龙处决……地羊到底在顾虑什么?
地羊没理会地虎的瞪视,转而看向地狗,冷声问:“地狗,你真要和这赔钱虎一起疯?”
地狗咧开狗嘴,露出一个近乎狰狞的笑:“我和谁都无所谓。我的想法比虎子更简单——”他舔了舔獠牙,“只要想办法让‘天’空缺……那我就不得不晋升了。”
“什么?!”地羊的羊角微微震颤,“你的目标……竟然是‘天狗’?!”
地狗歪头,狗眼里闪烁着赤裸的野心:“怎么,不可以吗?你们所谓的造反,不就是要杀自己的上司吗?那我们有极大几率会晋升为‘天’。”他顿了顿,爪子轻轻敲击桌面,“如果有碍事的人……那就一起杀了。”
地羊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忽然意识到,地狗的疯狂,远比地虎更危险!
“生肖相残若没处理好……”地羊声音发紧,“我们要面对的不只是其他生肖。如果惊动‘白虎’和‘麒麟’……造反第一天就会失败!”
“哈哈哈哈!”地狗突然大笑,笑声在牢房里回荡,“玄武维持公正,朱雀负责审判,白虎调停生肖残杀,麒麟什么事都要管……但你们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地羊皱眉:“什么事?”
地狗的笑容骤然收敛,狗眼冰冷:“‘白虎’和‘麒麟’……已经很久没出现在列车上了。”
——死寂。
地虎的虎耳猛地竖起:“你说什么?!白虎不在列车上?!”
地狗反问:“你们见过传说中的白虎吗?还有麒麟——那家伙是个‘该溜子’,按理说哪里都该有他……但你们最近见过他吗?”
地虎的呼吸急促起来——是啊,麒麟明明是最爱管闲事的神兽,可最近却像蒸发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