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很快被此人打得没有还手之力,要是生死战,早就死八百回了。
另外,普通人根本没机会接触谢家枪法。
而且朝中也没几个姓沈的高官,世家勋贵更是没有姓沈的。
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
谢云峥想到的,萧策也想到,裴律也能想到。
其他人更是不相信沈淮的父母是普通人。
因为跟谢氏往来的,从来没有普通人。
萧策看了谢云峥一眼,又对沈淮说,“方才听沈兄在擂台上喊第六枪,这第六枪威力惊人,避无可避,不知后面是否还有第七枪七八枪?”
“在下这三脚猫的功夫,果然难逃萧兄的慧眼。”沈淮笑笑,“没错,我这枪法,一共有十三式,我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惊鸿十三枪。”
萧策:“……”
谢云峥:“……”
裴律:“……”
众人:“……”
沈淮见大家不说话,奇怪道,“怎么了,是这个名字不够霸气侧漏吗?”
裴律这才‘咳’了一声,没话找话道,“沈兄来京都多久了?”
沈淮伸出三根手指头,“三天!”
“?”
才来三天,你就敢单挑赵槊?
众人面面相觑。
不知该说沈淮靠山硬,有恃无恐,还是该说他莽。
外地人入京。
哪个敢像他这样,一来就单挑侯府老六的?
虽说定远侯府这些年落魄了,可宫里还坐着一位昭仪娘娘呢。
怎么都要给两分薄面。
沈淮倒好,问都没问就直接动手了。
不过,很带劲!
这是许多人的心声。
萧策食指点着下巴,有点看不懂沈淮是什么路数。
“哎,也不知道我那五千两能不能拿到手。”沈淮故作叹息道,“要是赵槊耍赖,我只好厚脸皮敲锣打鼓去他家了,要是这样还不给,算我倒霉。”
谢云峥高冷道,“不会。”
“区区五千两,赵槊自己就能拿出来,这么多人看着,他不会不给的。”
萧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来回扫着沈淮的脸,“不过话说回来,沈兄,你不觉得五千两太少了么?”
沈淮一脸愕然,“五千两,很少吗?”
“当然少了,这点钱都不够买匹踏雪乌骓的,更别说去勾栏点曲了,怕是连个琴响儿都听不到。”萧策说着,还惋惜的拍了拍沈淮的肩,语重心长道,“沈兄啊,下次再有这种事,你千万别心软啊。
记住,要往高了喊,喊得越高,才能体现你的尊重。
不然就那点钱,别人还以为你在故意羞辱他呢?”
“就是就是!”
有人附和道,还说沈淮要得太少了,起码得要五万两。
沈淮,“……”
京城人都这么有钱的吗?
五千两都不算钱,五万两才勉勉强强。
他故作一脸茫然:“是这样吗?”
“千真万确。”萧策重重点头,“沈兄,你是道和先生的高徒,我们是不会骗你的。”
沈淮差点就信了。
心里呵呵了一下,将视线转到谢云峥身上,无声询问。
结果谢云峥丢下一句“走了”,转身离开雁塔。
“谢老三,等我!”
萧策见谢云峥离开,连忙追了过去。
众人见谢云峥和萧策两人走了,也纷纷离开。
“沈兄,快到闭塔时间了,我们也出去吧。”
“好!”
沈淮和裴律肩并肩往大门而去。
“裴兄,像我这样的新人,进外舍多久能升去内舍?”
“半年内,连续三次评优便能去内舍,内舍升上舍同样如此,到了上舍,功课繁重,每月也只有三天休沐,若是课业不合格,还要留堂。”
“所以裴兄今天休沐?”
“对,今日休沐,若非如此,怕是要错过沈兄的风采了。”
“遇见裴兄,亦是沈某之幸。”沈淮笑拱手,“再过几日,我也要去国子监报到了,到时候还望裴兄多多关照。”
“沈兄的策论格局开阔,更兼对对子之造诣,以‘望江楼’对‘印月井’,解了千古难对,连祭酒都拍手称绝。”
啊?
祭酒知道自己?
难道老师做了什么?
裴律见沈淮一脸茫然,还奇怪道,“你不知祭酒跟谢侍郎是师兄弟么?”
沈淮摇摇头。
老师除了指点他学问,其余的什么也没说。
裴律“……”
有点无语是怎么回事?
“总之呢,李祭酒是你师伯,你擅长对对子的事情,已有不少人知道,待你入了国子监,定有不少人给你下战书,沈兄,你自求多福。”
裴律上马车时,还补充了一句,“赵槊也在国子监。”
直到裴律的马车走远,沈淮才上自家马车。
“沈金哥,你来赶车,我有点事情问谢不二。”
至于问什么,沈金聪明的没问。
默默地跟谢不二交换位置。
“公子,您有事问我?”
“我方才在塔内结识了大理寺卿家的公子裴律,他跟我说,老师跟国子监祭酒是师兄弟,祭酒是我师伯。”
“对呀。”谢不二点点头,“东黎老先生门生无数,可嫡传弟子却只有大人和李祭酒还有瑾阳长公主三人,瑾阳长公主是最早拜入老先生门下的,咱们大人是关门弟子。”
沈淮再次震惊。
啊啊啊……
老师好牛逼!
激动过后,沈淮问,“东黎老先生在京城么?”
“三年前,老先生过八十大寿后,便隐居竹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