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掉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一起拖入深渊,让她沾染上他的罪恶。
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她赌不起。贺妍不敢赌他话里的真假,更不敢赌他瞬息万变的真心。
女儿的安全被他握在手心。
她的命门被精准又残忍的捏住。
即便她没看那个血腥又撕裂的画面,那不堪入耳的声音还是刮刺着她的耳膜。
“拿稳了...手抖会影响画质。”
盛仁良站在她身旁,语气温柔,强迫她睁开眼睛。
相机里的今雪犹如被桎梏住大动脉的幼兽,那双饱含希冀的双眼透过镜头幻灭,从极力挣扎绝望破碎,最后像一团死肉一般一动不动,任由发泄。
贺妍死死盯着镜中画面,等到眼泪模糊到看不清,盛仁良又温柔地替她擦拭眼泪。
每一帧都极为清晰地被相机录制下来,每一帧都极其用力地刻在她的骨头上。
平安锁落在地板上,清脆地敲击在她的心上。
盛仁良慢悠悠地捡起来,那平安锁还染着红,他毫不在意地从一旁抽出纸巾擦拭血渍,替坐在地上发抖的贺妍戴上。
今雪昏迷了过去,已经被那两个施暴者拖走。
盛仁良蹲下来,拍拍她冰凉的毫无血色的脸,缓缓道:“我的……母亲。”
他似乎不太愿意称呼为母亲,中间停顿了好几秒钟。
“白琼,也就是你的婆婆,当年死的时候,也是被人家这样对待的。所以阿妍,你在害怕什么呢?你我夫妻一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