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闻声,指尖微微一动,两根修长的手指精准地顶在了那人肩胛骨下方三寸处,缓缓加力。
那是人体一处极为敏感的痛穴,以小哥发丘指的力道,戳碎砖头都像戳豆腐,更别提血肉之躯。
“唔——!”
闷哼声从那人喉咙里挤出来,他脸色瞬间涨成酱紫,额头上青筋暴起,原本凶狠的眼神里终于染上了恐惧。
无邪,“还是不说吗?你该知道,以小哥的力道,再等几秒,你这只胳膊就彻底废了。”
密林深处,三个穿着黑色潜水衣的青年,围着一个被制住的老人,乍一看倒像是凶神恶煞的匪徒。
那人显然也察觉到肩胛骨处传来的骨头挤压感,知道对方不是在吓唬他,终于撑不住了,断断续续地喊道:
“停……停下!我……我说!”
小哥指尖的力道骤然松开。
三人都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的审视让空气都变得凝重。
“我……我是山下的村民,”老头喘着粗气,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上山砍柴时,看见林子里有死了的猞猁,就想着……来寻寻偷猎的人。”
这话听着也算合理,可胖子当即就炸了:“你看胖爷像偷猎的?!”
他拍着胸脯,又指了指自己的潜水衣,“村长家最近来了贵客,全村谁不知道?就我这打扮,像是会扛着猎枪满山跑的人吗?你至于提刀就砍?”
老头垂着头,任由胖子质问,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
无邪心里的疑云更重了——就算真遇到偷猎者,一个普通村民也不会直接动刀杀人吧,这太不合常理了。
他正要再追问,却听见小哥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肯定:
“不用再问了,他是当年考察队的向导,盘马。”
这话像一颗石子投入静水,无邪猛地凑近,仔细端详起老头的脸。
记忆中照片里的盘马虽然也不算年轻,但头发没这么白,脸上也没有这满脸的络腮胡子。
大概是这几年苍老得太快,又刻意留了胡子遮掩,才让他们一开始没认出来。
而小哥,大概是凭着远超常人的观察力,早就从对方的身形、眼神,或是某个细微的动作里,认出了这人的身份。
林子里的风突然大了些,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气氛瞬间变得愈发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