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大半个月,京城因为这“强抢民女”案,闹得沸反盈天,鸡犬不宁。
连带着进京和亲的西虞国玉瑶公主,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风波晾在了四方馆中,无人再有闲暇过问。
这日,一封封染着特殊标记的飞鸽传书,悄然送入皇宫。
御书房内,御案之前“缠绵病榻”的晏时叙,身体僵直,眼睛死死盯着密报上的内容,病情即刻好转。
他挥手,沉声道:“去!给朕踹开平南侯府的大门!把那个‘混账东西’,给朕押进宫来!”
当沉迷美色,带着一身“酒气”的苏暮扬被“押”进御书房时,房内除了皇帝,还有罗云梡、张司成、临王、城王、谦郡王等人。
房门一关,原本醉眼朦胧的苏暮扬一个鲤鱼打挺站得笔直,哪还有半分醉态?
他毫不废话,快速禀道:
“陛下,鱼已入网,网已收紧!侯府内,已缉获身上系有特定铃铛标识的女子一百零八人!”
“其中二十余人,已潜伏京城半年至一年,其余八十余人,皆是这大半个月内,从大晏各州府日夜兼程、秘密潜入京城的!”
“另,”他顿了顿,语气带上肃杀之气。
“击毙企图强行入府营救的刺客三十批,近两千余人!生擒活口两百余众。”
“经审讯,西虞埋伏在我大晏各处的暗探和精锐杀手,此番应是倾巢而出,元气大伤!”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晏时叙:
“现已确凿无疑,那个‘花兰’,便是西虞国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助西虞守住半壁江山的‘鬼面军师’!”
“她的价值,足以让西虞不惜暴露所有底牌!”
晏时叙沉沉颔首,抬头看向一旁的罗云梡:“密报。”
罗云梡会意,立刻从袖中取出几份盖着西潼关急报火漆的密函,递到苏暮扬面前。
苏暮扬迅速拆开,目光如电扫过密报上的字句。
看完,他的脸色也骤然变得铁青,捏着纸张的手指因极度愤怒而咯咯作响:
“他娘的!畜生!这群畜生不如的东西!!”
他胸膛剧烈起伏,显然也被密报上的内容气狠了。
御书房内的气氛已临近冰点,沉重得让人窒息。
谁能想到,两国僵持半年、大晏军毫无推进的边关战事,背后竟隐藏着如此惨绝人寰又荒谬绝伦的真相?!
晏时叙缓缓起身,声音冰冷却蕴含着雷霆万钧之力:
“传朕旨意!林府、太平公主府、四方馆内,所有人,无论身份高低,给朕一网打尽!即刻动手!”
“臣遵旨!”
张司成和罗云梡肃然领命,立刻转身,带着早已秘密集结在外的精锐禁卫军,如虎狼般扑向宫外。
而苏暮扬,则在全京城百姓的注视之下,被“打得”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地抬回了平南侯府。
侯府,地牢深处。
阴冷潮湿的空气弥漫着铁锈和腐朽的气息。
最里层一间狭窄的牢房内,花兰静静地蜷缩在角落的阴影里。
她身上粗布囚衣单薄,脸上泪痕交错,肩膀微微颤抖,一副受尽惊吓、楚楚可怜的弱女子模样。
牢房外,里三层外三层。
看守她的皆是气息沉凝、眼神锐利如刀的绝顶高手。
正是这些深藏不露的高手,在这大半个月里,将一波波企图营救的刺客斩杀殆尽或生擒活捉。
(宝子们,今晚还有一章,耽搁了,要晚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