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海上,宋应知盯着眼前的汪洋大海一言不发,陷入深深沉思之中。
海上的风浪大,担心养父身体撑不住,身旁的宋文弃唤了声。
“三伯,这海上风大,您还是回舱里歇着吧。”
宋应知摆了摆手,没说话,思绪却飘得更远。
良久,宋文弃才听他开口问:
“夷人那边有消息了没?”
“暂时还没。”
宋文弃拧着眉回答,“昨日一早,咱们的人就看到夷人的奸细把消息送了出去,算上时间,他们那边也该有动静了。”
夷人与北夏人是两副不同的面孔,北夏这边想要安插奸细难如登天。
反观北夏这边,多的是为了钱财出卖自己人的将士。
“好好盯着,一旦奸细那边收到回信,立刻来报。”
宋应知双手紧握船栏,心中无比紧张。
一来,他担心夷人看穿了他们的战术,十万大军全部奔着他们而来,
二来,他也害怕同盟军会强行攻下天津、京城。
“哎……只希望巴里赶来的援军早点到天津才是。”
这空城计,还真是得有一颗大心脏才能用啊……
正在父子俩愁容满面之时,宴庄拿着一只飞鸽匆匆赶来。
“元帅,有动静了。”
父子俩一听,顷刻间回神,齐齐转过身看向宴庄。
“可是夷人回信了?!”
宋文弃面色一喜,快速追问道。
“正是!”
说话间,宴庄几步走到父子俩跟前,他将飞鸽脚上的信筒拿下,取出纸条,交给宋应知。
“三伯!上面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