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榕番外
自懂事起,木榕在整个京城都是横着走的。
当今天子是他的表哥,太后是姑姑,父亲更是当朝内阁首辅,兵部尚书,权倾朝野。
除了太子和二公主,宫里的其他皇子和公主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的。
木家虽然只是侯爵,可京城多少人家挤破头都想嫁到木府。
木榕从小就被众人捧在手心,养成了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他不爱读书,对那些之乎者也的学问毫无兴趣,也不痴迷舞刀弄剑,每日沉迷于斗蛐蛐、掏鸟蛋、捉虾摸鱼的乐趣之中,
爹爹是何武将,在他五岁后,整日逼着在府中的练武场上练上几个时辰,可他马步都扎不好,哪是练武的料子?
母亲看着伤痕累累的自己,心疼不已,于是就提议道:
“老爷,榕儿不是练武的料子,咱们要不送他去私塾,考科举吧。”
想到足智多谋、博通古今的宋应知,木秋愉快同意了。
于是乎,木榕玩耍的时间更少了!
以往每日早晨还能睡个懒觉的他,经过母亲这般提议过后,每天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
以前只需要挨父亲揍就行了,如今揍他的人多了一个私塾先生。
本该快乐无忧的童年,因为练武和念书的事,小小的木榕忧郁了。
某天,私塾突然来了一个胆小的学生,入学第一天,就被文家小公子给欺负了。
“哪来的乡野小子?!这私塾也是你能来的地方?赶紧本少爷滚!”
“这小子一看就是从乡下来的,浑身一股子泥土的味道,不配跟我们一起念书!文少爷,快把他赶出去!”
彼时,木榕正趴在桌上睡觉,赫然被吵醒,他正一脸不高兴。
“吵什么?!没看到本少爷在睡觉吗?”
小木榕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罪魁祸首,刚想起身教训这群人一番,就听文清朝着他讨好地解释:
“木少爷,这乡下来的土包子吵到你了,我这就把他赶出去。”
闻言,木榕抬起头,看向一句话不说的宋文弃。
“你是哪家的?之前怎么没见过?”
“我爹是礼部尚书宋应知。”
想起早上来上学时,三伯对自己说的话,宋文弃握紧拳头,鼓起勇气说道。
“你就是新上任的礼部尚书的儿子?不可能,我娘说了,那宋大人身体不行,生不了儿子,你怕不是他从哪里捡来的野种吧?!”
文清鄙夷不屑,他之前就听娘说过一嘴,这宋大人因为身体不行的原因,不愿意耽误人家姑娘,至今未娶。
“你胡说!我三伯身体好着呢!我也不是捡来的野种!”
宋文弃没想到这人嘴巴会这么恶毒!刚想上去给这人一个教训,就听木榕开口问:
“啊?你原来就是我爹常常提到宋大人的孩子,我就说,这种私塾还从未招收过乡野小子,原来是走了后门来的。”
木榕向来霸道惯了,京中也不会有不长眼的公子敢惹他,所以一向都是口无遮拦。
“就是!他爹要是能生,有孩子,他哪还有机会跟咱们坐在这里,还说自己不是乡下来的!哼……”
文清见木榕向着自己这边,脸上更加得意。
“臭小子!识相的赶紧滚!”
“凭什么?!这私塾又不是你家开的!”
宋文弃将三伯给自己准备的蒙学书籍拿出来,不打算再理会这些眼中无人的纨绔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