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都察院史、大理寺卿!”
听到皇上点名,另外两人迅速出列,与曾九千跪在一起,齐声道:
“微臣在!”
“北夏建朝以来,第一次有人敲响登闻鼓,朕命你们速速去审理此事!若有包庇隐瞒,朕绝不轻饶!”
三人赶忙跪地领旨,心中暗自叫苦,这可是万人联名申冤,若不好好审理,给百姓一个交代,弄不好,随时发生大规模起义。
“先将陆浅玄、宋应知押入天牢,事情真相没出来之前,不许任何人去见他们!”
景由炽重新坐回龙椅上,看着这太和殿上隐隐不安的众人,心中冷笑连连。
“皇上!皇上!臣是冤枉的啊!求皇上明查,还微臣清白……我是被冤枉的啊!”
得知自己要被押入大牢,陆国公哪还坐得住,他拼命地挣扎,试图挣脱亲军卫的控制。
然而,不管是皇帝,还是文武百官,这会儿没有一个人再敢为他说一句话,他们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还管得了别人。
陆国公被押走后,宋应知紧随其后,看着疯疯癫癫的陆国公,他嘴角微微扬起。
陆浅玄,我为你准备的这份大礼,可还喜欢?
两人一前一后入了天牢,直至被关进牢房里,对方仍旧嘶喊着为自己叫冤。
“快放我出去!你们这群狗东西!敢关我,等我出去了,你们都得死!”
“皇上!微臣真的是被冤枉的!一定是有人想害我,求皇上明查……”
“大女儿、二女儿……我的女儿呢?我要见我女儿,快让我女儿来见我!”
趁着侍卫锁门的功夫,陆国公紧紧抓住对方的衣袖死活不放、大喊大叫。
“国公大人,皇上已经交代了,不会让你见任何人,你就别瞎喊了,省点体力吧。”
那侍卫眼见挣脱不开,只能无奈解释。
正巧此时,宋应知被侍卫带着路过,看见他,陆国公仿佛找到了发泄口一般,凶狠无比地瞪着宋应知。
“是你!一定是你!是你害了我!宋应知,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宋应知本不想理会这个疯子,不想对方手竟这么长,一把便抓住了他身上的囚服。
“国公大人,你这话问得好,我也想知道,一个禁烟令而已,你至于这么大动干戈,押我一个守孝期的人进京审问?”
宋应知转过头,俯视着头发一团糟的陆浅玄。
“我为官也有几十载了,一直都是与你井水不犯河水,即便是知道你和当初谋反的朱讯文有关系,我也从未提过你,可你为什么要突然害我?”
“你……”
面对宋应知淡漠阴沉的眼神,陆浅玄只觉像是被一盆冰冷的水从头浇到脚,理智瞬间清醒。
他快速松开对方的衣服,回到牢房一角坐下。
“怎么?国公大人,不装了?刚才不是喊得起劲吗?”
宋应知冷哼一声,转头随着侍卫继续往前走,看来时间的确能抹掉一个人的恐惧。
一句话,也能轻易挑起本该遗忘的事。
这陆浅玄比他想象的还不经诈,当年朱讯文谋逆一事匆匆结案,宋应知就觉得过于蹊跷。
朱讯文这人有勇无谋,并不想勾结后金和夷人的最终boss,可随着朱讯文一死,他被调往南阳,这事也就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