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宴庄跟着,宋应知这才安下心,他重新坐回凳子上,给自己沏了杯茶。
“你有何计?说说看。”
“是!!”得到舅舅的许可,沈礼安别提多开心了,他扬起声音,将自己的计谋一五一十全然道出:
“舅舅、赵将军、苏大人,你们可还记得,咱们在海上感染的风寒?”
三人一听,赫然抬起头,满目震惊地看着沈礼安!
“好小子!你这法子也太歹毒了!”
赵明阳率先夸赞道,苏澜之也跟着赞赏点头。
“不错,病攻,的确是个好方法。”
然而,比起风寒,宋应知却是想到效果更好的几种病毒。
非洲,可是病毒的天堂啊……
要不是担心玩过火,把他们自己人也传染了,宋应知多少得让夷人尝尝……
“礼安,你这个方法不错,你是怎么想到的?”
得到舅舅的夸赞,沈礼安耳根瞬间通红,他压抑住自己雀跃的心情,佯装镇定解释:
“先前夷人在海上不就是故意让我感染了风寒吗?我就想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咱们死了那么多无辜之人,也该让他们体会体会生不如死的痛苦。”
想起那些没扛过来的病患,三人脸色渐渐阴寒。
“礼安,你去通知商船,让他们把自己重病时穿的衣服收集起来,等天黑,找几个身手不错的送去给他们做见面礼。”
“是!舅舅!”
沈礼高兴领命,随即快速下了战舰,朝后方商船位置赶去。
当天夜里,数十位黑影突然从另一侧海岸上出现,悄无声息地在棱堡四周丢衣服扔裤子。
宴庄身手好,趁着夷人换岗时,朝城墙上扔了倒勾绳,快速爬墙,将带着病菌的衣物扔到城堡内。
隔天一早,棱堡里的夷人起床后发现四周满是散发着恶臭的衣物,见是北夏人的款式,他们只觉得是这人汉人的恶作剧,并未过多理睬。
仔细搜索城堡,确定没有汉人混进来后,这件事很快便被夷人遗忘掉。
然而,没过几天,陆续人开始出现咳嗽、发热、神志不清等症状时,夷人这才惊觉中计了。
反应过来的夷人再后悔,也为时已晚,他们不擅中医,对这种突发的传染性风寒无可奈何。
随着患病的人越来越多,病情也愈发严重,不少人开始卧床不起,整个棱堡内弥漫着一股病痛气息。
宋应知等人在远处观察着棱堡好几天了,直到看到守卫在城墙上的士兵越来越少,心知沈礼安的计谋已然成功。
“舅舅,咱们这计成了!是不是现在就能攻下城堡?”
宋应知微微一笑,安抚沈礼安道:“不着急,等夜里他们都睡了再说。”
夜晚,总是杀人放火的最好时机。
随着夜幕降临,月光透过海面洒在棱堡上,让其透着一股死寂。
时辰一到,宴庄再次带着人悄悄上岸,摸索到棱堡附近。
由于感染的士兵越来越多,城墙上守卫寥寥无几,且都病恹恹的。
宴庄等人轻易就找到没有士兵驻守地方,借着倒勾绳轻易地翻过城墙,潜入棱堡内部。
宴庄一马当先,解决掉几个零散的守卫,待将第一个棱堡上的守卫全部解决,趁着夜色换上对方的衣服。
很快,棱堡上再次出现守卫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