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人可有来头了,你竟然不知道?”
其中一位年轻官员见他不知道,一脸吃惊。
“这位大人可是咱们北夏的传奇人物,二十岁就以明算科状元入仕,燕京卫就是他和苏澜之大人一起修建的,巴里是他建的,中原大旱时,旱情最严重的南阳在他的治理下没有一个百姓成为流民,还有廉州……”
那官员越说越激动,年轻的官员经他这么提醒,瞬间就知道是哪位人物了。
“就是那个不是正经进士科出身,却吊打同年所有进士的大人?”
年轻官员恍然大悟,随即喜出望外。“这位大人成了咱尚书大人,那咱好日子是不是要来了?”
“你小声点,别被别人听见了。”
“这有啥?”
“你真笨,要是被有心事之人听见了,回头不还得去讨好宋大人……你要知道,只要入了咱宋大人的眼,前途无量。”
这话是事实,苏澜之在跟宋应知共事一段时间后,官途瞬间畅通无阻。
楚北本来只是火器局的一个小主事,因为宋应知的原因如今已是工部一司郎中。
跟了宋应知最久的木秋,如今已是内阁首辅。
此次宋应知能入内阁大学士,木秋功不可没。
众人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焦急而没有章法。
大家下意识噤声,转头望去,竟是宋应知本人。
他身姿挺拔,步伐沉稳,面容清俊,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这与刚才大家在厅堂见到的完全是两个人。
官员们瞬间紧张起来,生怕宋应知是知晓了他们刚才在背后曲曲他的事。
“尚书大人。”
众人躬身行礼,宋应知只是微微点头示意,目光并未落在众人身上。
“本官有事出去一趟,有事明日再来汇报。”
说罢,急冲冲越过众人,离开礼部。
第一天上值,他这边没事,去私塾的宋文弃反而出问题了。
就在刚才,曾九千匆匆派人来找他,原来,上学第一天,宋文弃就把人打了。
宋应知听闻此消息时候,心中一紧,担心宋文弃受欺负,顾不上多想,立刻快步离开礼部,朝着私塾赶去。
赶到了私塾时候,只见私塾门口围了一群人,其中有几个孩子正站在一旁哭哭啼啼,而宋文弃则一脸倔强地站在中间,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但眼神中的狠劲残存,没有丝毫惧意。
曾九千正在一旁扶额,看到宋应知来了,赶忙迎上前去,一脸头痛地说道:
“宋大人,您可算来了!这孩子今天不知怎么的,一到私塾就和其他孩子起了冲突,还把人给打了。”
宋应知微微皱眉,走到宋文弃身边,蹲下身子,轻声问道:“文弃,告诉三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打人?”
宋文弃抬头看着宋应知,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些许颤音:
“三伯,他们骂我是乡下来的野孩子,还说我是走后门才进的,说你不能生才过继了我,我实在气不过,就还手了。”
宋文弃捏紧拳头,心中恨意无限放大,他们怎么说他都行,可为什么要说三伯?说三伯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