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刘氏领着李华蓥去隔间儿缓着去了。
白清娥不甘心的被谭嬷嬷拖着出去了,太后闭了闭眼睛,此刻她心里头还有火儿,可惜是身子已经是如残烛了。
支撑不了多久了。
她扶着床慢慢的起身,沈全懿欲上前扶她,可是她却摆摆手,没用她上前。
“你过来些。”
沈全懿微微颔首,几步上前,太后却忽然抬头,用力的攥住了她的手,她轻轻的笑着,苍白干瘪的嘴唇掀起一个弧度,用力猛了,将嘴唇干瘪的皮撑开。
裂开几道细小的口子。
鲜红的血丝冒了出来,她一笑,血涌出来的更多了张开嘴,苦涩的药味,以及森白的牙齿,看着有些恐怖。
笑了一会儿,太后的身子太虚,出了一身儿的冷汗,她咬了咬嘴唇:“哀家没想到,渔翁得利,你是占尽了便宜,你的二皇子就是将来的太子了,你未来可是要坐哀家的位置。,你是真会谋划。”
一听这话,沈全懿脸色不变,却是蹭的一下就跪下来了,她以额触地,声音平静:“太后此言太重,嫔妾不敢。”
“这个时候了还说什么,敢不敢,看不看你也都已经做了。”
太后不屑的笑了笑,她半个身子倚着,冰冷的目光看向沈全懿:“哦,也不对,你现在并非皇后,哀家这个位置,你恐怕是坐不上去。”
她笑的愈发的得意了,毕竟现在她是斗败了,而且能看见另一个人倒霉,她当然是高兴。
抚了抚散开的发髻,太后继续道:“就算将来二皇子继承大统,可是他到底是年幼,皇帝不会容忍他儿子将来,再有一个操控朝堂的外戚,你大概率…会被赐死。”
沈全懿从地上抬起头来,她语气温和:“娘娘说的极是,不过嫔妾非太后您,嫔妾出身低微,家父早就辞世,只剩一个兄长我的兄长可也是仅仅一个五品小官儿,掌管的也是户部的闲置。”
她语气顿了顿,轻声儿道:“如果说,陛下连这些也不放心,那嫔妾也甘愿跟着陛下去。”
“甘愿?真是可笑。”太后扯了扯嘴唇:“这天下怎么可能会有人,舍弃荣华富贵去死?”
说完了这句话,太后语气微滞,很显然他们默契的想到了刚刚赴死的屈御史,太后磨了磨牙:“你可不是那样儿有骨头的人。”
“是,您说的是。”沈全懿并不打算和太后争辩什么。
太后仿佛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气有些上不来,她忽然脸色一变:“二皇子年幼,你怎么也不可能舍得他一人,如果…如果哀家能保下你,你能不能…”
“不能。”沈全懿没有听太后后半段的话,就直接拒绝了。
太后目眦欲裂,她用力吼道:“为什么?你…”
“太后娘娘宁贵为太后,陛下的决断您都影响不了,更何况是嫔妾呢,再一个,陛下等这一天等了许,嫔妾可不敢惹陛下不痛快。”
沈全懿笑容中夹杂了一丝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