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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 金宝番外十一(2 / 2)

溪亭陟上前一步,刚要将李杳扯到身后,李杳一把抓过他的手腕,低声道:

“是许凌青。”

李杳带着溪亭陟走过去,许凌青带着李杳二人走进了一个房间。

三人刚踏进房间,身后的门便砰得一声关上了。

李杳看着面前的人。

许凌青坐下,倒了一杯酒推到李杳面前。

“我听说你喜欢梨花白,我自己酿的,你给品鉴品鉴。”

李杳扫了一眼面前的梨花白,坐下,端起闻了闻。

“酒香不浓,不算上乘。”

许凌青笑了一声,“等我回去再改改。”

她看着李杳,“你来这儿是为了你的好大儿?”

“不为他,难道为你?”

李杳眼神冷淡,嗓音也十分平静。

许凌青笑了笑,“你把许亚的死记在我头上?”

李杳没说话。

许凌青坐在凳子上,一只腿踩着凳子,她素来洒脱又不拘小节。

“许亚本就短命,是李玉山违逆天命,给她强行续命。”

她笑了笑道:“世界皆道你是天才,是人族几百年来唯一的化神期捉妖师,但实际上,人族上一位化神刚陨落不过十年。”

李杳袖子下的手攥紧。

“李玉山是化神?”

“是啊,他的天赋前所未有,说是天道之子也毫不为过,所有人都说他是凡人,那是因为他们看不穿他的天赋和修为。”

许凌青倒了一杯酒,看着杯中浑浊的酒道:

“三百年前出现的天才如过江之鲫,无论是人族还是妖族,都实力大增,如不是如此,赤怪又怎么会有信心全力攻打人族。”

“可惜啊,他们都死在人妖大战里,未能像你一样步入化神之境。”

她放下酒壶,抬眼看向李杳:

“当然,你可以不信我,毕竟人人都说李家小公子只是一个凡人。”

她笑了笑,“我曾经也相信他是一个凡人,但凡人不可能活三百多年,也不可能替许亚改命。”

“他的境界,或许是替许亚违抗天命的时候下跌的。跌到瞒不住了,所以才去法雨寺当了和尚。”

李杳道:“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他要是活着,我自然不敢跟你说这些,但人都死了,总不能真的把秘密埋进土里,一辈子都不告诉你。”

许亚一手撑着头,“许亚狠心是自小如此,但李玉山可不是这样,他在柳州素来乐善好施,我也一直想不通他为何对你这般狠心。”

对唯一的女儿,李玉山比对谁都狠心。

身后的溪亭陟将手搭在李杳的肩膀上,李杳道:

“对我而言,李玉山早就死了。”

自从她有记忆开始,便没有父亲这个角色的存在,在柳州当凡人那几年,只不过是许亚给她编造的幻境。

后面再见到的也只是怀桑,跟李玉山无关。

许凌青笑了笑,“也是,你都到这般年纪了,孩子都该成婚了,也不会困于过去。”

她放下踩在凳子上的腿,看着李杳道:

“我告诉你这个秘密,你得帮我做一件事。”

李杳看着她。

不说愿不愿意,她很好奇许凌青要她做什么事。

“去甲板上,把鹿良的嘴堵上,最好能打昏了将他送回凉州。”

李杳握着酒杯的手一顿,挑眼看向她。

“为何不自己去?”

许凌青叹气,“要是能见他,我又很至于满大陆躲他。”

好不容易要逃到岛上了,谁知道这船就是鹿良开的。

“你亏欠他?”

李杳看着她,“你当真抛夫弃女?”

“你不也抛夫弃子吗?”

许凌青看了一眼溪亭陟,又看向李杳。

“帝锦说你趁人家修为没了的时候走的,比起你,我这个当姑姑的,还是宽容了一些。”

最起码她把灵力还给鹿良了。

*

外面的甲板上,金宝的嘴从“一”变成“o”再到“o”,他吐掉嘴里瓜子壳,看着人群里摆了一张桌子的鹿良。

桌子旁边还立着两面竖旗,旗上写着“恩爱夫妻隔夜仇,负心女三骗痴情郎”。

经辇蹲在他旁边啧啧赞叹。

“这不要脸的我见多了,但是跟说书先生一样把丢脸事如此传扬的我还是第一回见。”

金宝点点头,“我要是大外祖母,肯定恨不得出来把这丢人玩意儿手撕了。”

真的太丢脸了。

旁边的何罗鱼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以前我还看话本里,一个男妖老被女妖坑,我还以为是骗人的,没想到鹿族长就是那蠢到无可救药的男妖。”

经辇无比赞同的点头,“说句实话,我以前没看出来他有这么蠢——不过这许凌青也挺无情的,骗了人一次一次又一次。”

金宝嗑着瓜子,“当当不一样,那他肯定得都上当。”

他靠着桅栏,看着一个男人穿过人群,走到鹿良面前。那人一抬手,鹿良面前的书案便碎成了齑粉。

金宝、经辇和何罗鱼纷纷伸长了脖子。

“这是我大外祖母?”

金宝惊愕。

“变成男人的样子?”

经辇惊讶。

“这……”

何罗鱼看向他俩,又看向人群里的人,它皱眉道:

“我咋感觉这是你爹呢。”

“谁爹?”

金宝和经辇齐齐扭头看向他,齐声问。

何罗鱼无语,对着金宝道:

“还能是谁爹,我又不认识他爹。”

金宝和经辇又齐齐扭头去人群里的相貌平平的男人。

“这是我爹?”

“这是溪亭陟?”

金宝和经辇异口同声道。

这看着也不像啊。

坐着的鹿良抬眼面前的男人,一眼便看出了这个男人易了容。

他盯着他看了很久,察觉到他的眼神不对。

如果是许凌青,眼神不该这么古泊平静。

“阁下为何要毁了在下的桌子?”

溪亭陟淡淡道:“我有事与你相商,请你移步。”

“我若是不走呢?”

鹿良问。

“那就恕在下冒昧了。”

溪亭陟陡然之间出手,眼看要一把掐住鹿良的脖子,鹿良后退几步避开。

“她让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