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宝抬头看向她,这还是李杳叫他的大名。
李杳垂眼看着他,“若是不想去见主持了,便不去了,你与我一同会地蓝,当个闲散少爷。”
银宝一愣,下意识转头看向金宝。
金宝顿时哀嚎一声,跑到李杳面前,抱着李杳的腿。
“那福安也要当闲散少爷。”
李杳转眼看向他,“可是你不是很喜欢锻造吗?”
“闲散少爷便不能跟着聂师父学锻造了吗?”
金宝仰头看着她,“日后我白天和小椿生玩,晚上跟着聂师父学锻造。”
“不行。”李杳拒绝了他。
“为什么?”金宝顿时委屈了。
“娃娃不睡觉长不高。”
银宝看了看金宝,又看了看李杳,忽然退后一步,朝着李杳摇摇头。
李杳看着他这番模样,“不想回地蓝?”
银宝点点头。
“既然在寺里待得不开心,为何不与阿娘一起回去?”
银宝不说话,他看着金宝,抿着唇,还是摇摇头。
李杳注意到他的模样,上前走到银宝蹲下。
“过些时日,我带你出去走走。”
等两个孩子都跟着小蕈妖去玩儿了,溪亭陟才问:
“你打算带他去何处?”
“溪亭府。”李杳平静道,“带他去见见溪亭央忱。”
金宝不到三岁便开始练剑,不到四岁的时候又跟着师父学锻造,唯有银宝,直到现在还在跟着怀桑抄经书。
李杳不想耽搁银宝的天赋,也不想他迷茫地找不着自己的路。
“替我看看她。”
溪亭陟如是道。
溪亭央忱过后,溪亭府总要交到一个人手里,这个人不是金宝,就是银宝。
*
溪亭央忱看见李杳带着两个孩子来的时候,有些错愣,但随即看向李杳的身后。
“他呢?”
李杳都带着两个孩子过来了,他没道理不来。
“他可是出什么事了?”
溪亭央忱语气顿时着急。
“他在丰都山。”
直到现在,都没人告诉溪亭央忱溪亭陟的处境。
李杳牵着银宝进屋,“这孩子身上有玄门天赋,望你好生教导。”
溪亭央忱看着李杳身侧的娃娃,娃娃的眉眼像李杳,其实别的地方又像溪亭陟,又是那副神情,和小时候的溪亭陟一模一样。
李杳道:“他根骨弱,又命格有异,唯有靠佛门庇护才能平安长大,日后每一年,我会将他送来溪亭府学艺一月。”
“不必了。”
溪亭央忱看着他,“既然身子骨弱,便好好待在法雨寺,我自会抽出一月的时间去法雨寺教导他,书籍和法宝,我也会给他送去。”
溪亭陟走后,溪亭府总要有一个传承人,这个娃娃身负溪亭血脉,又有玄门天赋,跟着她学玄门之术自是最好。
她看向李杳身后的另外一个孩子,金宝注意她的视线,连忙道:
“祖母安。”
他见过许多次溪亭央忱,总归还是记得这个祖母。
溪亭央忱看着他,笑了笑:“福安若是想学玄门之术,祖母也会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