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的瞳孔微微收缩,既为女儿被人珍视而欣慰,又因自家“白菜”被早早盯上而不甘。
但隋志超坦荡的眼神让他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确实有几分赤诚。
“嗯,我知道了!”
沈父端起青瓷茶盏轻抿,突然话锋一转。
“你对你的未来有没有什么打算?或者说规划?”
隋志超闻言,下意识攥紧衣服,指腹传来粗粝的触感。
“我也没有什么特别长远的规划。”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未来都会在塞罕坝工作!”
沈父手中的茶盏轻轻落在紫檀木茶托上。
“你难道就没想过换一个地方工作?”
窗外的微风突然变得狂躁,将窗帘掀起又重重摔下。
“其实刚开始到坝上的时候,我也不是没有想过换一个地方工作。”
“后来在坝上待了一段时间之后,要离开的心思就淡了很多。”
“现在,林场的发展已经步入了正轨。”
“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所以目前我是没有离开林场的想法的。”
“至于以后,我暂时还没有想那么长远的事情。”
“那如果我现在让你为了梦茵,而离开塞罕坝呢?”
这句话像颗重磅炸弹,在寂静的书房炸开。
隋志超的耳畔被沈父的话炸的嗡嗡作响。
眼前交替浮现出塞罕坝的林海与梦茵的笑颜。
离开,意味着他将背弃与战友们立下的誓言,意味着和当初的闫祥利,武延生一般,做了逃兵。
不离开,梦茵父母的阻拦就像座无法逾越的高山,将他们的未来碾得粉碎。
“为了梦茵,离开塞罕坝嘛?”
隋志超喉结滚动,一时有些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