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闪身避开,匕首深深扎入门框。
刘铁柱趁机冲上前,一拳打向他咽喉。
两人在庙前空地交手,招招致命。
陈九年纪虽大,但身手敏捷,掌风带着腥臭味,明显有毒。
刘铁柱肋下的伤还未痊愈,动作稍显迟缓。
一个不留神,肩膀中了陈九一掌,顿时火辣辣地疼。
"毒砂掌的升级版。"陈九得意道,"三分钟必死。"
刘铁柱冷笑:"足够杀你了。"
他强忍剧痛,攻势更猛。
陈九没料到他如此悍勇,一时被逼得连连后退。
"疯子!"陈九咒骂,"不要命了?"
"早该死了!"刘铁柱怒吼,一记肘击打在陈九胸口。
陈九吐血后退,突然从袖中甩出三枚毒针。
刘铁柱侧身闪避,仍有一针擦破手臂,顿时麻木感蔓延开来。
"再见!"陈九狞笑,正要补上一掌,庙里突然飞出一把柴刀,直取他面门。
陈九急忙闪避,是独眼出手了。
他趁机抱起刘铁柱,退回庙内。
"走!"独眼低喝,"后窗!"
老拐已经抱着小雨等在窗边。
几人迅速翻出,钻进庙后的树林。
陈九的怒骂声在身后响起,但没有追来。
刘铁柱知道,他是在等毒发。
果然,跑出不到百米,刘铁柱就开始头晕目眩。
肩膀和手臂的伤口泛着诡异的绿色,毒素在迅速扩散。
"刘叔叔!"小雨哭着抓住他的手,"别死..."
"没事..."刘铁柱强撑着,但视线已经开始模糊。
独眼背起他,继续狂奔。
老拐抱着小雨,气喘吁吁地跟上。
"找...找条河..."刘铁柱艰难地说,"洗伤口..."
前方隐约传来水声。
独眼循声而去,找到一条小溪。
他迅速用溪水冲洗刘铁柱的伤口,但毒素已经侵入血液。
"得找解药!"独眼急得直冒汗。
小雨突然伸出手腕:"用...用我的血..."
独眼一愣:"什么?"
"邢叔叔说...我的血能解毒..."小雨坚定地说,"试试..."
独眼犹豫片刻,用匕首在小雨指尖轻轻一划,挤了几滴血滴在刘铁柱伤口上。
奇迹发生了!
伤口的绿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刘铁柱的呼吸也平稳了些。
"有用!"老拐惊呼。
独眼又挤了些血,滴在刘铁柱嘴里。
不一会儿,刘铁柱睁开了眼睛。
"陈九...?"
"甩掉了。"独眼扶他坐起,"小雨的血真神了。"
刘铁柱看向小雨,女孩脸色苍白,但眼神坚定。
他心疼地摸摸她的头:"疼吗?"
小雨摇头:"不疼。只要能救刘叔叔。"
刘铁柱眼眶发热,强撑着站起来:"走,离开这儿。"
几人沿着溪流下行,天亮时来到一个小镇。
独眼用最后的钱买了些干粮和伤药,又打听到有辆货车下午去杭州。
"按原计划。"刘铁柱决定,"你们去杭州,我去哈尔滨。"
"太危险了!"独眼反对,"您伤还没好..."
"必须去。"刘铁柱看向小雨,"找到她父亲,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独眼知道劝不动,只好点头:"那您多保重。"
老拐突然开口:"我...我跟您去..."
刘铁柱诧异地看着他。
"我...我老家是哈尔滨的..."老拐结结巴巴,"熟悉路..."
刘铁柱思索片刻,点头同意,分开行动确实更安全。
下午,独眼带着小雨上了去杭州的货车。
临别时,小雨紧紧抱着刘铁柱的脖子不放。
"乖。"刘铁柱轻声安慰,"跟独眼叔叔去杭州,我很快就来找你。"
"拉钩..."小雨伸出小指。
刘铁柱勾住她的小指:"拉钩。"
货车缓缓驶离。
刘铁柱目送它消失在尘土中,才转身对老拐说:"走吧。"
去哈尔滨的路很远。
两人扮作逃荒的,搭便车、扒火车,辗转大半个月才进入东北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