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铁柱和慧空大惊。
他们隐蔽地接近营地,果然看到了惨不忍睹的景象,营地被毁,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有的像是被利爪撕碎,有的则变成了紫黑色的干尸。
"佐藤来过..."慧空声音颤抖,"还有地龙..."
刘铁柱检查了一圈,没有发现幸存者。
更糟的是,净血池的位置只有守护者知道,现在线索断了。
"现在怎么办?"慧空绝望地问。
小雨突然指向山脉深处:"那里...还有人在等我们..."
"谁?"
"穿白衣服的老人...他说...他认识我爸爸..."
刘铁柱和慧空对视一眼,穿白衣服的老人?
是谁?
夜幕降临,他们决定冒险进山。
小雨指的方向是条隐蔽的小路,蜿蜒通向主峰。
山路崎岖难行,刘铁柱背着昏迷的小雨,艰难攀登。
慧空举着火把在前引路,警惕地观察四周。
爬到半山腰时,前方突然出现一点灯光。
那是一座隐蔽的小木屋,窗前亮着微弱的油灯。
"就是那儿。"小雨虚弱地说。
他们谨慎地接近木屋。
门前挂着串风铃,在夜风中叮当作响。
没等他们敲门,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进来吧。"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等你们多时了。"
屋内,一个白发老者坐在轮椅上,膝上盖着毛毯。
他面容沧桑,但眼睛炯炯有神,正平静地注视着他们。
刘铁柱惊讶地发现,老人的手腕上有个和小雨一模一样的鳞纹。
"陈伯?"慧空突然惊呼,"您还活着?"
老人微微一笑:"好久不见,慧空。"
他看向刘铁柱怀中的小雨,眼中闪过一丝柔情,"这就是夜莺的孩子?"
刘铁柱警惕地抱紧小雨:"你是谁?"
"陈青云。"老人轻声说,"夜莺的师父,也是小雨的祖父。"
屋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刘铁柱难以置信地看着轮椅上的老人。
小雨的祖父,夜莺从未提起过。
"不信?"陈青云苦笑,"也难怪,夜莺离家时,发誓不再认我这个父亲。"
小雨虚弱地睁开眼,看着陌生的老人:"爷爷?"
陈青云眼中泛起泪光:"好孩子,你长得真像你娘。"
慧空上前一步:"陈伯,您怎么在这儿,营地的人..."
"都死了。"陈青云叹息,"佐藤带着血髓怪物和地龙分身来袭,他们没顶住。"
刘铁柱仍保持警惕:"怎么证明你的身份?"
陈青云缓缓卷起左袖,露出手臂上完整的龙形纹身:"镇龙使的印记,做不了假。"
纹身与小雨身上的鳞纹一模一样。
刘铁柱稍稍放松,但仍没放下小雨:"为什么夜莺不认你?"
"因为我逼他继承家业。"陈青云苦笑,"他只想做个普通人,后来娶了外族女子,更与我决裂。"
他看向小雨:"直到听说他们夫妻遇害,我才知道有个孙女,但为时已晚,小雨已经被送去了孤儿院。"
小雨怔怔地看着老人,突然说:"我梦到过你,在窗户外看我。"
陈青云泪流满面:"我去看过你几次,但不敢相认,怕连累你。"
屋外的风声突然变大,窗棂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