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成浑身是血,显然也受了伤,但他一见到王秀秀和陆景泽,眼中立刻燃起滔天杀意!
"王、秀、秀——!"萧成目眦欲裂,一把抽出长剑,"我要你们偿命!"
陆景泽咬牙强撑起身,握紧手中长剑,挡在王秀秀身前:"萧成,你无处可逃的,投降吧。"
萧成冷笑:"投降?我先杀了你们,再带主子离开!"
说罢,提剑就要冲来!
完了!
王秀秀心头一沉——陆景泽重伤未愈,她又不是萧成的对手,这一战,他们必死无疑!
电光火石间,王秀秀突然高喊:"你主子快死了!我能救他!"
剑锋在距离她咽喉三寸处硬生生停住。
萧成的手在发抖,眼神凶狠又挣扎:"你......你说什么?"
王秀秀直视着他,声音镇定:"周云安失血过多,再不救治必死无疑,而我——"她指了指自己湿漉漉的衣袖,"南薇教过我医术。"
萧成眼神闪烁,显然在犹豫。
回头看了眼奄奄一息的周云安,萧成抬头看向王秀秀,眼中杀意未消:"我凭什么信你?"
"你现在别无选择。"王秀秀冷静道,"这地方与世隔绝,你找不到大夫,我留了线索,陆景泽的援兵随时会到,你带着个垂死之人,逃不掉。"
石室内死一般寂静,只有周云安微弱的呻吟声回荡。
终于,他缓缓放下剑,冷声道:"救他,若他死了,你们也别想活!"
王秀秀松了口气,立刻上前查看周云安的伤势。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石室内气氛紧绷如弦。
王秀秀跪坐在周云安身旁,手法娴熟地为他清理伤口。
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疯子,此刻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你最好别耍花样。"萧成的剑始终指着她后背,声音阴冷。
王秀秀头也不抬,撕开周云安被血浸透的衣襟,露出胸口一道狰狞的伤口——那是爆炸时被碎石贯穿的。
"按住他。"她简短命令。
萧成迟疑一瞬,还是上前压住周云安的肩膀。
王秀秀从发间取下一根银簪,在烛火上烤了烤,毫不犹豫地刺入伤口深处!
"啊——!"昏迷中的周云安猛地弓起身子,又被萧成狠狠按回去。
王秀秀全神贯注,用簪尖挑出嵌在血肉中的碎石,动作又快又准。
鲜血汩汩涌出,她立刻用撕碎的布条按压止血,同时头也不抬地吩咐:"墙角那有株红色苔藓,全部采来。"
萧成皱眉:"那是......"
"止血的,快去!"
或许是她的语气太过笃定,萧成竟真的照做了。
王秀秀趁机飞快地瞥了眼陆景泽,见他正死死盯着萧成的背影,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
她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还不是时候。
当红色苔藓被捣碎敷在伤口上时,奇迹般地,血流渐渐止住了。
周云安的呼吸也平稳了些,虽然依旧昏迷,但至少暂时脱离了危险。
"现在,履行你的承诺。"王秀秀站起身,直视萧成,"放我们走。"
萧成冷笑:"我只答应暂时不杀你们。"
"你以为援兵找不到这里?"陆景泽突然开口,声音虚弱却凌厉,"这祠堂必有其他出口,我的亲卫找到这只是时间问题。"
萧成脸色变了变,显然在权衡利弊。
就在这时,石壁上的牌位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怎么回事?"萧成警觉地抬头。
王秀秀却脸色大变:"是火药!还有第二波爆炸!"
仿佛印证她的话,整个石室开始摇晃,碎石簌簌落下。
"走!"陆景泽一把拉过王秀秀,朝他们来时的那条水道冲去。
萧成犹豫了一瞬,终究还是背起昏迷的周云安,跟了上来。
四人刚刚跳入水中,身后的石室便在一声巨响中轰然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