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对男子参军没意见,她抬手覆盖在他的腹部,没感觉到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等你生下孩子,好好养养恢复好身子,到时候你要是还想去,那就去,如果你愿意可以自己招募一个男子军。”
郭安琪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她,眼睛闪亮闪亮的,里面仿佛有着细细碎碎的繁星:“您不反对?”
凌云笑了:“我为何要反对?你有这心思朕很高兴,困在这后宫中,有些埋没了你的一身本事!只是军中训练辛苦,里面的条件有限,恐怕你会受委屈!”
郭安琪兴奋的声音有些发抖,“我不怕,妻主,谢谢你,我以为我这辈子都只会在这后宫中消磨时光,小时候和父亲说过,我想向母亲一样上阵杀敌,父亲把我打了一顿,让我再也不要说这话,还逼着我学绣花做衣服。”
郭安琪没想到他的顾虑在妻主心中根本不算什么,心情越发的好了,话也多了起来。
郭安琪絮絮叨叨的讲着他的心情,凌云默默的听着,时不时的嗯,哦一声,让他有接着讲下去的欲望,直到他忍不住困意闭上眼睛,凌云也在他的声音中有了困意,后面应声全靠本能,至于他说了什么,她就不记得了。
天刚蒙蒙亮,凌云得生物钟将她叫醒,她照常起身练武、上朝,等郭安琪起床得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他开口喊道:“小六!”
声音嘶哑难听,他自己都吓了一跳,门外早已候在外面的郭小六听到声音,忙推开门快步进来,后面还跟着端着洗漱用具的两个宫人,郭小六听他嗓音沙哑,不知道昨晚两人是不是闹的太过了,劝道:
“主子,您喝点水,您这还怀着孩子呢,可不能任由陛下胡来!”
郭小六动作麻利的为他主子倒了一杯水,扶着他喝下,然后眼睛就没离开他的肚子。
郭安琪听了他的话,知道他误会了,脸颊泛起红晕,“你别乱说,陛下才不会不知道分寸,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凌云练武的时候,就听到安月的禀报声,“陛下,昨夜二皇女感染了风寒,方侍君一大早就叫了太医!现在正在诊治!”
凌云听了这个坏消息,皱了皱眉头,本想去看看,但上朝的时辰已经到了,凌云:“让太医好好诊治,朕下了早朝就过去。”
今日的早朝除了处置了一些小事,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平阳城的宋家灭门案,宋家是靠卖盐起家的,一夜之间被灭门,在平阳城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庆州知府没查出凶手,这才报到朝堂上来。
凌云当上皇太女后,就将海水晒盐法写成奏折呈给了太上皇,很快得到批准。
然后朝廷在庆州、徐州和云州三个沿海的州各建了一个大晒盐厂,然后统一的价格卖给拿到盐引的盐商,盐商再转卖到大周各地,晒盐厂的成立使得制盐的成本大大下降,盐的零售价格也被凌云调整到原来的三成,这让各地的百姓高兴不已。
她们再也不用再花费那么多的钱在买盐上了,沿海的百姓也有不少私下偷偷晒盐的,但她们的工具工艺等都没有官府的好,制造的盐质量也没有官府的好,但只要勤劳还是比出海打鱼挣得多,有几家沿海人家家里只有老人孩子的,靠此为生。
徐州一个县令向凌云上了奏折,为这几家犯罪的老小求情,希望凌云能特赦她们,大周律法规定,私下制作贩卖私盐是重罪,轻则抄家流放重则死罪。
凌云想着靠特赦不如更改律法,免得让这样的底层百姓过不下去,就提出每年人均收入不足一两的人家才可以晒盐,但每月每人卖盐不得高于五十斤,这个数量是凌云经过调查得出来的,这样产量够百姓衣食无忧,但也不会发大财。相当于一个扶贫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