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就这么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听着谭翠兰和冯跛子出双入对的把她的行李带走,听着外面的邻居嬉笑打闹甚至还热情的给他们搭把手。
而他除了装醉什么都干不了,干什么都会显得心虚,更不敢露面,他怕看到周围人戏谑的目光,他怕会成为人们眼中的笑话。
这次的易中海是真的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汗水掺杂着泪水打湿了被褥,堂堂的万人大厂八级工这个时候只能像个老鼠似的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多少年来的管事大爷,曾经呼风唤雨一呼百应的一大爷,现在只敢通过装醉的方式来躲避那些声音,曾经的欢呼和恭维现在都变成了无情的嘲笑。
谭翠兰最后看了看这个生活了几十年的屋子,看了看那个躺在床上瑟瑟发抖的熟悉身影,心中并没有多少逃脱牢笼束缚的激动,更多的可能还是一种心境上的平淡。
结束了,都结束了,如果没什么意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踏进这个屋子,带走的没有怨恨,留下的更多的还是祝福和希冀。
这一天一夜的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人看的眼花缭乱,应接不暇,可以想象的是,等到明天上班一旦大范围的流传出去会引起多大的反响。
至于说保密,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八级工老师傅离婚,傻柱和八级工徒弟媳妇的婚事告吹,何大清回归.....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哪个单独掕出来在这个娱乐匮乏的年代都是爆炸性的新闻。
“林班长,咱们厂的易师傅真的离婚了?”刚一上班,就算是手上忙活着,也不耽误刘岚那颗八卦的心。
“是真的,和你又没关系,你操这个心干什么?难不成你还想给他介绍一个?”
“哎,你听说了吗,一车间的易师傅离婚了,是不是准备再找个?”
“你这都落后了,说是他和傻柱闹掰了,看上秦淮茹了!”
“听说何大清回来了,你知道不知道?”
“何大清?就是最早的那个食堂班长,他怎么回来了?”对于何大清,很多轧钢厂的老人还是很清楚的,当时他的名气可不小。
反正现在那是谣言满天飞,谁也断定不出真假,只要有一点的风吹草动,都会闹得满厂风雨。
仅仅是两三天的时间,不管是易中海还是秦淮茹都已经受不了这种风言风语,更有甚者说让他们两个凑一起算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秦淮茹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当起了缩头乌龟,她一个没有靠山引人注意的小不点,根本就不敢有任何的行动,就连打饭都不敢去四食堂。
这种事情他们又不能解释,越描越黑,甚至易中海觉得车间的工友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在外面要忍受谣言的攻击,回到家等待他的还是冷冰冰的屋子,忙碌了一天不仅要自己洗衣做饭,还要照顾后院的老太太。
以前谭翠兰还在的时候,这些事根本就不用他操心,这个时候易中海终于体会到有个老伴的好处。
现在里里外外的事情,搞得他是身心俱疲,这种情况下也不得不开始考虑老太太的建议,从乡下再找一个。
不过之前老太太说的时候他也只是听听而已,压根就没往心里去,现在有这个想法,还要去找老太太好好商量商量。
“干娘,那天你给我说的再找一个,这两天我仔细想了想,还真有这个必要,具体的还要麻烦您再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