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启仁皱着眉头说道:“无羡他们才刚刚回来,而且身上还有伤,这课还是等过两天再上吧。”
然而,有一个与蓝启仁关系颇为要好的先生却开口说道:“蓝老先生,这可不是我们不想上课啊,实在是那些小弟子们一个个都眼巴巴地盼着无羡呢。我们也很无奈啊。”
蓝启仁听了这话,脸色有些发黑,他没好气地说道:“无羡那孩子,心性就像个孩子一样,又常常和弟子们一起玩耍打闹。他们哪里是真心想让无羡给他们上课啊,分明就是想让无羡带他们一起玩耍罢了。”
蓝启仁顿了顿,接着说道:“这管教弟子,该严厉的时候就得严厉,怎么能由着他们的性子来呢?难道那些规矩制度都是摆设不成?下午我去看看情况。”
弟子们满心欢喜地吵嚷了大半个上午,满心期待着能见到他们喜欢的魏先生来给他们上课。然而,到了下午,他们没有盼来亲切随和的魏先生,反而是迎来了一脸严肃的蓝先生。
蓝先生不紧不慢地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沓厚厚的卷纸,然后面无表情地递给旁边的人,示意他们分发给在场的弟子们。
“听说你们都很期待魏先生来给你们上课啊?”蓝先生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不过,在他来之前,我想先看看你们现在的水平到底如何。所以,请大家先把这份随堂小测做了吧。”
弟子们面面相觑,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小测毫无准备。他们一个个面色发苦,咬着笔杆,眉头紧皱,仿佛这些题目比登天还难。
蓝启仁则悠然自得地坐在他们面前,开始批改起之前的作业。他的目光不时扫过弟子们,看着他们抓耳挠腮、苦思冥想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无奈。
“看看你们写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蓝启仁终于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四六不通!你们就是想让魏先生带着你们出去玩儿吧?看看你们这成绩,怎么对得起你们的父母?怎么对得起你们每天辛辛苦苦坐在这里上课?”
弟子们被蓝启仁的呵斥吓得一哆嗦,一个个像鹌鹑似的,低着头,不敢吭声,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蓝启仁见状,心中的火气稍稍降了一些,但语气依然严厉:“什么时候你们的成绩能拿得出手了,什么时候再上魏无羡的课吧!左右符咒也是刚开的课程,你们连这些最基本的古文历史、家族谱系都弄不明白,还学什么符咒?”
蓝启仁面无表情地说完话后,毫不留情地掐起那一沓子试卷,转身离去,留下弟子们在原地哭嚎。他们像被抽走了脊梁骨一样,软绵绵地趴在桌子上,嘴里还念叨着:“这下完了,上不着魏先生的课了。”
蓝启仁这么做,一来是为了督促弟子们好好学习,二来也是想让魏无羡能多休息两天。然而,世事难料,就在当天晚上,魏无羡竟然从蓝思追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原来,那些弟子们实在不甘心,竟然求到了思追和景仪的头上,恳请他们去跟先生说情,好让魏无羡给他们上一节课。
得知此事后,魏无羡笑得前仰后合,整个人都快笑岔气了。他像只树袋熊一样,紧紧地趴在蓝忘机的怀里,一边笑,一边还不忘调侃道:“蓝湛啊蓝湛,我真是没想到,有朝一日我居然会被弟子们如此爱戴!”
蓝忘机看着怀中笑个不停的魏无羡,嘴角也微微上扬。他故意绷紧了手臂上的肌肉,好让魏无羡能更尽兴地戳弄。然后,他轻声说道:“你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