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父亲囚禁过……”
“闭嘴！”比比东回头怒吼，将千仞雪疑问打断。
“别在我面前提那个畜生，更别叫他父亲！！！”
千道流感受到比比东力道减弱，没发起进攻而是退到千仞雪身旁，抱起千仞雪转身就跑。
一点都没有和比比东战斗的想法。
因为他感受到千仞雪的天使武魂中出现了一丝黑暗，所以他抱起千仞雪就跑。
比比东注视着千道流离开的背影，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收起两柄镰刀。
千道流能感受到的，她也能感受到，甚至比千道流更清楚。
“象征光明和正义的天使居然也会堕落，真有意思！”
“我期待着你完全堕落的那一天，我的女儿……”
潜藏在千仞雪意识中的第二人格，好似听到了比比东的呢喃，在与千仞雪的较量中，逐渐占据了上风。
相信只要过上一段时间，她就会完全取代千仞雪，真正来到这个世间。
可惜这丝苗头，被千道流借着天使神像给强势打断了，让她和千仞雪处在了一个尴尬的位置，都能控制身体，但谁也不服谁。
千道流注视着千仞雪身上源源不断散发的黑气，愤怒的握着天使圣剑。
‘小雪被比比东给毁了。’
天使武魂可谓是汇聚了斗罗大陆无数人对美好的寄托，拥有者无不是心怀正义之人。
可偏偏就出了千寻疾这么一个玩意。
不仅搞出来了一个对天使一脉恨之入骨的神考者，也毁了先天二十级魂力，有望成为新一任天使神的小雪。
若不是千寻疾是他千道流唯一的儿子，他早就将千寻疾交给比比东处置了。
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因为他的私心，比比东恨不得将武魂殿和天使一脉毁灭，唯一能打破这个局面，重振天使荣光的小雪，却在心中滋生的黑暗下，与天使神位绝缘。
这一刻千道流恨不得回到过去，亲手将千寻疾那个孽子给切成臊子，以泄心头之恨。
一切都是因他而起，是他背弃了天使神的荣光，才造成了现在的苦果。
千道流细细品味着口中的铁锈味，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爷爷，你能告诉我父亲和母亲之间的事情吗？”
千仞雪扬起脑袋，一金一黑两只眼睛，直直的看着千道流。
“为什么，母亲这么恨父亲、恨我、恨天使武魂？”
千道流听着千仞雪的两重声音，瞳孔骤然收缩。
‘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吗？’
千道流握着天使圣剑的手掌刚有动作，一道与千仞雪截然不同的声音传来。
“爷爷你不乖哦！”
“在没有得到答案之前，我可是不会消失的呢！”
‘千仞雪’左手拂过自己脸颊，最终停留在金色眼睛之上。
“即便我要消失，也会带着她一起消失……”
在这个过程中，金色眼睛没有半分变化，就是那么直直的看着千道流，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个答案。
为什么她这么努力，却得不到一点注视？
为什么她放弃了一切，始终得不到回应？
她到底比那只狐狸差在了哪里？
千道流嘴角流下一缕猩红，拄着天使圣剑才没有倒下。
“这或许就是报应吧！”
千仞雪听着千道流将过去的恩怨一一道来，她金色的眼睛逐渐被黑暗覆盖。
最终由第二人格掌控了身体。
不过千仞雪也没有消失，她藏在第二人格隐藏的地方，怀着一份小小的期待陷入了沉睡。
期待着第二人格掌控身体后，能得到他可望而不可得的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