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哥哥有点厌食，姚母偷听姚月莺和同学聊天的时候说山楂好吃，去超市里买的小山楂。
姚父脸色煞白：“你别乱说。”
“谁知道呢。”姚月莺面无表情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家里已经是这样了，姚母也无所谓大家在不在一起吃饭，加之买了很不错的梭子蟹，也不想叫姚月莺吃。
梭子蟹肥美，姚父和儿子一人吃了三四只，放松下来后又喝点啤酒，就着桌上的柿子、小山楂、火龙果吃起来。
“爸，别听她叽叽歪歪，现在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真不懂了，离开这个家她什么都不是，还抱怨上了。”哥哥斜眼看着姚月莺的房门，吐掉嘴里的山楂籽。
“看来酸甜的还真开胃，我今天吃了几个，味道确实好。”姚母恨不得儿子多吃，再多吃一点。
姚父也想要安慰自己：“是啊，其实就是报答，她不懂，她还小，长大了会感谢我们的。”
姚母点头：“就是还不能结婚，不然当了富太太了，会更好一点。”
聊着聊着，姚母发现身边的两个男人忽然不吱声了，额头还有大滴大滴的汗珠滚落，脸色也逐渐惨白。
哥哥把下巴都放在了餐桌上：“肚子，肚子好疼啊……”
吃得最多的姚父已经开始“啊啊啊”地在地上打滚了，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姚母吓得一激灵：“真有鬼？”
没多久，哥哥也在地上滚了，和姚父一起在地上呕吐，吐到胆汁都快吐出来。
姚母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药，还嘱咐他们多喝热水，可能是有什么腹泻病毒。
可是没用，人似乎都快停止呼吸了。
除了姚月莺，姚家都进了医院，做胃镜检查后说得了胃结石，姚父胃里的结石差不多八厘米，哥哥胃里的也有六厘米左右。
要住院，还要再做胃镜碎石。
结石不及时取出来会磨破胃，导致胃出血或胃穿孔，去了肠道还可能更危险。
等姚家父子脱离危险的时候，状态已经更不像活人了。
也就是在这间医院里，姚月莺遇到了之前只是浅浅打过几次照面的沈烬，他们都从对方死寂的眼神里看到了一样的东西。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们心照不宣，一拍即合。
他们像是受到伤害的小动物，选择抱团取暖。
姚月莺问沈烬为什么好像总进医院，沈烬说自己总遇到很极限的事情，却死不了。
沈烬说着自己遇到的不正常的事情，然后忽然换了个话题：“我不喜欢刘善福看你的眼神，听说他这几天生病了不好出门，我和我爸说对他的新项目很感兴趣，给他打了个电话。”
姚月莺死气沉沉的眼里逐渐充满诧异，微微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沈烬笑着：“莺莺，他死了，听说车撞上桥边缘的时候就死了，腿断了，胸腔凹陷，颈椎也断了，被打捞上来的时候还少了一只手，应该被鱼吃了吧。”
“可是他晕厥了，会痛吗？”
“当然会痛啊，晕厥又不是死了，剧痛还能让他清醒一下呢，然后绝望地死掉。莺莺，你有开心一点吗？”
“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