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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澜音苍槐,刺激刺激(1 / 2)

清晨柔和的光线,照进车厢。

苍槐搂抱着鹤澜音,坐在宽敞的后座。

他的黑色外套,搭盖在女人的裙边腿上,大手规矩的圈搂住困倦睡沉的鹤澜音,背脊绷直,手指攥握成拳,没有直接碰触到鹤澜音的腰肢。

苍槐肃煞的黑眸,时不时望向鹤澜音雪白红肿的脚踝,冷沉的眼底裹满暗红,满是心疼。

他其实,很不满意,鹤爷派给鹤澜音的新保镖。

笨手笨脚,粗心大意,根本照顾不好他的鹤澜音小姐。

譬如昨晚的雨夜,身为一个保镖,怎么能先顾行李箱,让穿着高跟鞋的鹤澜音,独自撑伞,下舷梯。

暴雨倾盆,梯面湿滑,她的鞋子又细又高,没有想到这些潜在危险的保镖,就是废物垃圾,不合格。

鹤澜音淋雨崴脚,新保镖要负全责。

他保护鹤澜音的这些年,无论是下雨,下雪,或是遮阳防晒,从没有,让鹤澜音的手指,碰过伞柄。

她的手指纤细,白嫩,是拍杂志封面的手模,是经纪公司上了八位数保险的金贵手指,娇嫩的要命。

没有伞,能配得上被鹤澜音的手指碰。

苍槐眼底浮现杀戾,这几个月的暗中窥伺,他从诸多细节,哪哪儿都看不顺眼,都不满意,新保镖的粗心愚笨。

他无数次,想要从暗处冲出来,现身插手告诉新保镖,不是这样照顾鹤澜音小姐的。

无数次,他后悔,没有晚走几天,亲自教导新保镖,如何照顾好鹤澜音。

苍槐闭眼平息杀气。

克制又贪婪的呼吸着从鹤澜音发丝间散发出的幽香,他冷硬的下颌线绷紧,平直,强忍着低下头靠近嗅闻的疯狂冲动。

他凸起的喉结滚了又滚。

无比珍视,可以搂抱着鹤澜音的短暂路程。

~

回到公寓。

苍槐抱着鹤澜音,回她卧室。

充满少女馨香的法式风格房间,泡芙床,浅奶茶色的窗帘,纯白的床单,枕套上,缀着一圈蕾丝花边。

温馨明媚。

似乎一切都没变。

但苍槐在床头边的矮柜上,看到了一个玻璃的恒温水壶,一个水杯,水温调在半夜口渴醒来,可以直接喝的40c。

苍槐心脏猛地抽痛了一下。

忽然想起,鹤澜音之前误会他离开之前,说的那些话。

那些让鹤澜音,‘不要’对新保镖做得事情。

苍槐又想起,鹤澜音流着眼泪的羞愤解释,说她没有践踏侮辱他的意思,是把他当哥哥,才会做那些,过于亲近依赖的事情。

他知道鹤澜音曲解误会了。

但他自私卑劣的没解释。

就让鹤澜音把那些‘不要’,当成是他的控诉,反感,当成是她的娇气,坏毛病,这样鹤澜音就不会再撩人而不自知的引狼入室。

苍槐在心中道歉。

清楚他的那些话,伤害了鹤澜音。

他弯腰,轻轻把臂弯里的鹤澜音放到床上。

鹤澜音眉尖微蹙,环在苍槐脖子上的小手圈紧,似乎是在梦中感知到,能让她安心入睡的熟悉怀抱即将离开。

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

白嫩细腻的手指掌心,摩挲搂紧苍槐的脖颈,不撒手,让他的皮肤温度滚烫。

苍槐两手撑在鹤澜音脸颊旁的枕头上,姿势暧昧,他健硕高大的身躯僵硬,外套脱掉了,他里面只穿了一件黑色短袖,此时,整条手臂的肌肉线条,都在克制的贲张绷紧,青筋脉络在古铜色的皮肤上蜿蜒。

很有硬汉爆发力的性感。

他不敢妄动。

甚至不敢触碰鹤澜音搂在他脖子上的手。

这是苍槐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鹤澜音的脸,心跳猛烈,扑通扑通的一声一声撞击着胸膛,呼吸沉重。

他的目光,逐渐放肆。

从鹤澜音光洁的额头,到小扇子一样的纤长睫毛,肌肤白皙的如同剥了壳的荔枝,眼尾泛红,鼻尖秀挺,饱满的唇瓣红润,似是不安,唇线微微张开,绵长温热的呼吸浅浅,有时,会跟着蹙眉,呼吸深一些。

鹤澜音的一切,都在疯狂勾诱着苍槐犯错。

苍槐情难自禁的缓缓低头。

他不亲。

他不配。

他只是想离鹤澜音的呼吸近一点,再近一点。

在汇缠的呼吸中,不碰到鹤澜音的唇,他隔着空气,描绘着亲一亲。

鹤澜音却在此时动了一下,不小心扯到脚踝上的扭伤,人软绵绵的娇哼着,疼醒了。

她睁开水雾朦胧的美眸。

在看到苍槐的那一刻,鹤澜音以为是梦境,几月未见,说不清是怨,是委屈,还是思念的情绪,瞬间占据她困倦的大脑。

不过几秒,晶莹剔透的眼泪珠子,颗颗顺着眼尾滑落,染湿枕头。

“……别来我梦里,我讨厌你苍槐。”

鹤澜音透着哭腔的娇音颤抖。

苍槐整个人无措慌张又狼狈。

就在他准备起身逃离时,鹤澜音搂紧他的脖子往下压,她抬头,张嘴,重重在他颈侧咬了一口。

唇瓣湿软。

牙齿用力。

咬得苍槐脊背酥麻,浑身仿佛电流划过,让他健硕的身躯失去力气,呼吸滚烫,血沸。

鹤澜音松开唇瓣时,舌尖尝到丝缕鲜血的铁锈味。

这一口,确确实实下了狠劲儿。

苍槐闭着眼,喉结滚动,让鹤澜音咬。

“我讨厌你,讨厌你苍槐……”鹤澜音哭着娇喃,一遍一遍重复着对苍槐的讨厌。

她手却搂紧苍槐的脖子不松,想让他抱。

鹤澜音赌气的不肯再说让苍槐抱她。

她不会再对苍槐,做那些‘坏女人’做得事情。

梦里也不做。

苍槐觉得她在践踏他,羞辱他,她会改掉的,会的。

鹤澜音就这么半搂着苍槐的脖子,哭喃着讨厌苍槐,渐渐闭上酸涩沉重的眼皮,娇喃声越来越小,哭着睡着了。

苍槐心痛至极。

等鹤澜音搂在他脖子上的手指,自然的松了力,他才握住鹤澜音纤细嫩滑的手腕,轻轻放到床上。

苍槐从裤袋里拿出干净柔软的丝绸帕子,轻轻地给鹤澜音擦去眼尾的泪痕。

烂掉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掐攥紧,让他疼得呼吸沉窒,眼底赤红。

他裤袋里的丝绸帕子,每天都会换一条新的,因为,他的鹤澜音大小姐,是金枝玉叶的娇气小哭包。

控制饮食太饿了,会哭。

多吃两口饭菜,也哭。

连看电影看到煽情部分,也眼泪珠子扑簌簌滚落。

苍槐从来没有告诉过鹤澜音,她哭起来,眼眶红红的很漂亮,但是,他会疼。

给鹤澜音盖好薄被。

把窗帘调成遮光模式。

苍槐才离开。

他知道,鹤澜音气他,讨厌他,不想再见到他。

他知道,他给鹤澜音包的鲜肉小馄饨,鹤澜音一个也没吃,全部喂给了楼下的流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