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宝贝,奖励我十分钟的亲亲。”
桑酒抓了下鹤砚礼的白衬衫衣领,娇哝提醒,“在音音家,你收敛点。”
鹤砚礼神色正经,“所以,我只亲十分钟。”
桑酒:“……”
无法反驳,确实已经很收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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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酒在海外,陪了鹤澜音一个星期。
鹤砚礼给鹤澜音安排的新保镖,是跟随他在x禁区十几年的信任心腹,身手枪法虽然略逊苍槐,但品德好,心细沉稳。
论身手,整个x禁区,各个分部,只出一个苍槐。
没人比苍槐更适合,当鹤澜音的保镖。
但鹤砚礼用人从不强求,他懂苍槐内心的挣扎痛苦,再加上,鹤澜音对苍槐没有男女之情,便放他走。
苍槐没回x禁区。
也没接任何上亿年薪的保镖任务。
鹤砚礼给苍槐,放了无限期的带薪长假。
从此,苍槐人间蒸发,杳无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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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澜音对苍槐的戒断反应,来得迟缓,但猛烈。
她总是不经意的想起苍槐,无论是家里,还是秀场,化妆间,拍摄现场,苍槐的身影无孔不入,无处不在。
这几年,苍槐永远站在,她一抬眼,就能精准找到的角落位置。
她一抬手,苍槐就知道该递什么东西给她。
她的包包,她的水杯,她的饮食喜好,她每周的锻炼次数……她日常生活的一切轨迹,这几年,全是苍槐亲力亲为的照料。
鹤澜音从未想过,如影随形的苍槐,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生活习惯的苍槐,会有离开的一天。
新保镖的名字,鹤澜音总是记不住。
会在让他帮忙拿东西的时候,习惯性喊出苍槐的名字。
然后,反应过来的鹤澜音,便会陷入低落难过的情绪里。
鹤澜音一字一句的记住了苍槐对她的讨厌,那些,她曾经对苍槐太过依赖亲近的事情,她没让,新保镖干过一件。
对新保镖主仆分明,划清私域界限。
鹤澜音再也不敢,随随便便把一个突然会离开的‘保镖’,当成哥哥。
她偷偷哭过好多次。
在秀场后台,自己脱掉十几公分的高跟鞋时会掉眼泪。
在半夜口渴,迷迷糊糊喊出苍槐的名字,又猛然清醒时会掉眼泪。
在车里困得昏昏欲睡时,想起苍槐一脸冷煞的坐在餐桌前,说她总是在车上睡着,撒娇让人抱,很烦人时,鹤澜音也会掉眼泪。
苍槐的房间,一直空着。
鹤澜音没让新保镖住进去。
新保镖住在鹤澜音对面的公寓。
鹤澜音不再需要,二十四小时贴身陪伴照顾自己的保镖。
一个苍槐,就足够让她成长,长记性。
苍槐走之前包的鲜肉小馄饨,鹤澜音一个也没吃。
她会在早收工时,让新保镖,把小馄饨煮好,捞出,装进餐盒里,然后,鹤澜音下楼,喂小区里的流浪狗。
鹤澜音之前最喜欢吃鲜肉小馄饨。
鹤澜音现在最讨厌吃鲜肉小馄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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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来到八月。
中秋节前,鹤澜音回国。
封叔并不知道苍槐请辞,他看到,鹤澜音身后跟着的新面孔保镖,疑惑问,“那个比冰疙瘩还面瘫的小鬼呢?”
鹤澜音唇边的笑容淡去,低垂下的美眸泛红。
一旁的桑酒见状,急忙岔开话题,她拉着鹤澜音的手,去楼上聊天。
楼上茶室。
桑酒递给鹤澜音一块儿封叔新捣鼓的石榴酥,口感酸甜,有点微涩,但不算黑暗糕点,让她尝尝看,有意逗鹤澜音开心。
“音音,我问你个事儿,你要百分百诚实的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