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砚礼会给桑公主剥虾,盛汤,挑鱼刺,夹菜,他做这些时娴熟自然,一旁的其他人也习以为常,足以说明,不是演给他看,是一直如此。
扣分扣在鹤砚礼‘不要脸’,他们桑公主咬了一口蹙眉说难吃的东西,他会捡着吃,分不清是节俭,还是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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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
桑酒跟着三哥桑烬去别墅后花园聊天。
桑烬没打算多留,傍晚的航班离开江北。
他就这么不能接受的接受了桑公主擅自结婚又离婚的事情。
“三哥,你会帮我隐瞒的对吧。”桑酒这会儿亲昵地挽着桑烬的胳膊,歪头看他,笑眸透着讨好的乖甜。
桑烬清楚,强硬的棒打鸳鸯会适得其反,他们公主一看就是正在上头的热恋期,不隐瞒,闹大了,公主会伤心。
估计,桑老二和他一样无奈,不得不接受,不得不帮着隐瞒。
“那……流动红旗?”桑烬轻挑眉峰。
桑酒没有一秒犹豫,“焊死在三哥这儿!”
“你啊,墙头草。”
桑烬微挑的桃花眼浸着几分宠溺,到底是不会真生他们桑公主的气。
怪鹤死装,怪他们身为哥哥太过粗心,总之,横竖不怪桑公主。
“小酒儿,你老实告诉三哥,你之前让我查的‘遗像’女人,是不是跟鹤砚礼有关?”桑烬认真问。
他调查鹤砚礼的资料时,父母一栏,是双亡状态。
鹤砚礼母亲去世的时间点,跟遗像女人落河失踪的时间年月一致。
再加上,鹤砚礼的眉眼神韵间,有一丝丝跟遗像女人神似。
桑酒红唇微抿,沉思几秒后,她点头,“嗯,她是鹤砚礼的母亲。三哥,他童年很惨,家庭是他最重的创伤阴影,你和大哥二哥,以后对他好一点,别针对他了好不好。”
桑烬面色复杂。
这么一看,鹤死装确实挺惨。
“老大也知道他的存在?”
桑酒:“……呃,大哥磕错CP了,算知道,也不算知道。”
桑烬:“?”
桑烬隐隐觉得,他似乎错过了很多精彩的事情,“那老二,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桑酒咬了下唇瓣,捋顺,“二哥……他不知道鹤砚礼,也不知道我结婚又离婚的事情,他知道的,只是鹤砚礼的一个小马甲,另一个身份。”
桑烬:“啊?鹤死装还有马甲!?谁!?”
“……X禁区的军师孤狼。”
桑烬:“!!!!”
桑烬卧槽,一整个大写的震惊。
又双叒叕被他狠狠装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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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日落。
鹤砚礼开车,跟在叶烬的车后,一同去往叶烬下榻的酒店送行。
桑酒坐在叶烬的车上。
鹤砚礼的副驾驶座位上,搁着一件女士毛呢外套,长款,奶咖色。
江北顶奢酒店配有贵宾停机坪。
桑烬是乘私人飞机来的。
此时,桑酒站在舷梯旁送他,聊了一路的话,还没聊完。
她和三哥最能聊到一起,玩到一起,平时在岛屿也是两个话痨聚头。
鹤砚礼远远地站在车旁安静的等着,始终给予桑酒隐私的空间,没有凑上去打扰,他深邃的眼眸,望着那抹穿着毛呢外套的纤瘦背影,冷风偶尔会吹拂起她乌黑的发丝,荡出好看的弧度,耳后的肌肤雪白,他挪不开眼。
桑烬瞥了一眼鹤砚礼。
在登上飞机前,他低声告诉桑酒,“小酒儿,别陷太深,他没向三哥要登岛屿的‘钥匙’,诚意倒是足,但是,他只要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