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砚礼干咽,“嗯。”
桑酒松开鹤砚礼的手指,他很烫,发烧了一样,她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睡太久,视线有些模糊,白嫩的脚尖轻轻蹬了下他劲腰,让他起来。
他一直这个姿势跪着,她腿收不了。
怪……羞人的。
鹤砚礼背脊紧绷,低眸,目光灼灼的盯着,哑极了的声线一本正经,“刚涂好,需要晾一会儿,沾衣服上就没效果了。”
桑酒耳尖一红:“……”
“你和我哥哥签完合同了吗?”桑酒试图聊点什么,来转移空气里浓稠的暧昧,鹤砚礼灼热的眼神太有实质性的侵略感,她扛不住。
鹤砚礼拧上药膏盖子,“嗯,签完了,很顺利。”
“那霍妄那边……”桑酒轻咬了一下唇瓣,其实,她不想公私掺和,让鹤砚礼难做,“他会怪你吗?”
立场不同,哥哥是商人,只要生意上的利益最大化。
于她而言,鹤砚礼是她的天仙宝宝,如果不是这场谈判太过戏剧修罗场,她不会开口让鹤砚礼让利50%。
鹤砚礼捕捉到桑酒对他的心疼,薄唇勾起邪妄的弧度,“他不敢。”
桑酒喜欢鹤砚礼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意气风发,他太沉闷,太稳重,偶尔浮现的狂肆神采,像大溪地黑珍珠折射出的漂亮光。
她刚刚抓握住鹤砚礼手指的手,被鹤砚礼用湿纸巾仔细擦了两遍,怕她蹭到药膏,等下万一揉眼睛。
一切整理好。
鹤砚礼俯身压下来,滚烫的薄唇浅浅吻着她雪颈,戏谑,“宝贝,给你抓头发。”
桑酒面颊微烫,内勾外翘的桃花水眸潋滟,嗔,“鹤砚礼,你现在真的骚……唔!”
剩下的娇嗔被鹤砚礼温柔吞噬。
不同于往日的汹涌,这一吻,格外缱绻耐心。
他骨筋清晰的大手将桑酒柔白的小手反扣压在床单上,修长的指骨嵌入她指缝,唇舌厮磨,十指紧扣。
心跳剧烈地撞在一起。
~
晚上十点十分。
刚结束工作回到酒店的桑酌,准时准点敲响了桑酒的房门查岗。
补觉补了一整天的桑酒此时元气满满,拉开门,笑容乖甜,“哈喽哥哥,你还真踩点来啊,刚下班么,吃饭没有?”
桑酌看着比起早上恹恹的小困猫,现在明媚开心的桑公主,以为她聚会上玩得很嗨,他薄唇浅笑,高强度工作的丝缕疲惫消散,没人能不被桑公主的酒窝甜笑感染。
他站在门外,很有分寸感,不踏入桑公主的房间隐私区域。
“没喝酒,早归,公主真乖。”
话落,桑酌从裤袋里拿出手机,又是百万起步的转账红包。
桑酒:“……”有时候,她大哥的直男钞能力运用,跟鹤砚礼如出一辙。属垚。
桑酌让桑酒陪他吃个夜宵。
聊一下她明天想去哪里玩。
他已经把明天的工作行程,全部往后排了。
一天连收两个巨额红包的桑酒,没有理由拒绝大哥桑酌的夜宵邀请,大哥日日年年累死累活,都是在给她这个唯一的继承人爆金币。
“好的哥哥,我回房间换个鞋子,就去餐厅找你。”
桑酌颔首,却在这时,他察觉到桑公主的一丝端倪,墨眸微眯,“桑桑,你嘴巴怎么这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