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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入赘考核,多汁蜜桃(2 / 2)

门外长廊果然空无一人。

鹤之璟坐着电动轮椅,快速离开住院部的病房区域。

白天几乎下了一整天的大雪,地面结冰,很滑。

鹤之璟一路上没遇到阻碍,他住的这一层没有其他病人,医护人员极少,比他设想的还简单顺利。

鹤之璟一出医院大楼,冻得哆嗦激灵。

他一秒也不耽搁,驶向漆黑阴冷的后门。

~

与此同时,医院后门。

鹤盛脱掉精英昂贵的西装皮鞋,换了一身普通的保暖黑衣,他听从鹤之璟的计策,变卖了身上唯一值钱的腕表,被狠狠压价血坑,买了一辆二手的破面包车,他们需要赶去码头。

四点的海外货运轮船,他已经打点好了,船长同意偷渡他们到北美。

鹤盛和鹤之璟的关系一直不对付。

但共同的仇人,让他们结为盟友。

鹤之璟心急如焚,不停地看着手机时间。

十分钟过去了,鹤之璟还没有出现。

轮船不等人。

鹤之璟提前跟鹤盛约定好,倘若三点十五分他还没出现,就代表逃离失败,让鹤盛独自一人去北美,他会把反杀鹤砚礼的数据资料发给鹤盛,让鹤盛投奔黑冥,替他复仇。

鹤盛其实听得云里雾里,不清楚鹤之璟的投奔计划,以及掌握的反杀鹤砚礼的把柄,他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此时的殊死一搏,好过跳楼自杀。

三点十四分。

就在鹤盛准备上车离开时,后门传来动静。

是鹤之璟!

鹤盛松了口气,两个人结伴,总好过他一个无头苍蝇,慌忙上前帮忙,咬牙搬起电动轮椅的轮子过门槛,推着鹤之璟狂跑上车。

此地不宜久留,时间紧迫,两人没交谈一句,无牌的破旧面包车引擎发出阵阵黑烟,驶向江北码头。

三点五十分。

在面包车几次打滑险些撞上道路护栏后,终于停在了寒风呼啸的码头。

黢黑荡着灯光波纹的海面犹如吞噬人的深渊。

打点好的一名船员前来接应,面容粗糙,健壮高大,一看就是常年在海上风吹暴晒,“你们还真踩点来,快点!船要拔锚起航了!”

“好!这就来!”

鹤盛推着鹤之璟,迅速跟着船员,登上海外运输的货船。

船员带着两人进了船舱。

完全封闭的陌生环境,让鹤之璟和鹤盛内心紧张拘谨,不过,一踏上轮船,两人悬在嗓子眼的心脏落地。

一种即将逃离江北,性命无忧,迎来翻局,反杀鹤砚礼的希望火种燃烧起来。

紧张,激动,又隐隐兴奋。

船上空间有限,船员带着两人拐进员工宿舍区域,长廊干净,单间狭窄,但考虑到他们俩人一起,船长吩咐把长廊尽头最宽敞的一间宿舍,给他们住。

闻言,鹤之璟和鹤盛齐齐道谢。

船员把人带到宿舍门前,完成任务,“就这儿,没锁,你们进去吧。”

“谢谢大哥,麻烦您了。”鹤盛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谄笑着递给船员,海运航线最少得十天半月,日后图个关照。

船员收下钞票,离开。

鹤之璟苍白透筋的大手握上门把,想着进屋后,再和鹤盛详谈投奔黑冥的计划,坦白告知鹤砚礼混迹黑市的另一层魔鬼身份。

门开,屋内漆黑。

鹤之璟的电动轮椅缓缓碾在防滑的地板上,“我打开手机,你找一下灯在哪……!”

话还没说完,先一步进屋的鹤之璟,闻到一股烟丝焦苦的危险气息。

鹤之璟瞳孔骤然紧缩。

他在一侧角落里看见猩红的火点,沙发上似乎坐着一个男人,正疏懒闲适地抽着烟,等着愚蠢的蝼蚁自投罗网。

这一瞬间,好似有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爬上鹤之璟的脊柱。

鹤盛还没察觉到房间里的异样,他关上门,咔嚓自动落锁。

“灯在……!”烟味漫过来,鹤盛闻到的刹那,如遭雷击般僵骇在原地,他惊恐的双眼,也同样看到暗处角落里的火点。

啪——

白炽灯猛然亮起,犹如白昼。

和光一起出现的还有沙发上长腿叠起的鹤砚礼。

鹤砚礼一身冷沉矜贵的黑色西装,眉骨深,瑞凤眼狭长,他贴身穿着的黑色衬衫是桑酒肌肤熨烫过的那件,领口沾染着丝缕只有他能嗅到的甜软馨香,他面色冷淡,目光毫无波澜,甚至唇角噙着一抹哂笑,夹着香烟的手上戴着一枚明晃晃的婚戒。

颈侧吻痕更是扎眼,俊美邪妄。

他轻弹烟灰,“灯在这儿。”

鹤之璟面色煞白,灰败,呼吸急沉,他咬死后槽牙,目眦欲裂,眼底盛满被鹤砚礼屡次戏弄的滔天愤恨。

他还真像是鹤砚礼的掌中蝼蚁,怎么爬,怎么翻,都逃不出鹤砚礼的手掌心!

恨极了鹤砚礼一派气定神闲的运筹帷幄!

鹤盛腿软打颤,差点吓尿,第一反应便是逃。

他恐惧得转身拉门,铆足劲儿,拉了几下,发现门被锁死。

鹤砚礼嗓音平静,寒暄般问,“准备去哪?”

“鹤砚礼你个畜生!”清楚这次难逃一死的鹤之璟嘶吼咒骂,恨不得撕烂鹤砚礼精美骗人的皮囊,露出杀人如麻的恶魔真面目。

“X禁区的军师哈哈哈哈哈,恶贯满盈,罄竹难书,果然鹤宅作孽最多最该死的人是你!你真他妈有种鹤砚礼!”

鹤砚礼淡笑,慢条斯理地抬手抽了口香烟,将死之人,他不计较,“军师?你有证据?又准备发给桑桑揭发我?太好了,她只会更心疼我。”

“你——!”鹤之璟气得面色青紫。

清楚鹤砚礼既然洞悉他们的一举一动,一切计划,那么他和鹤盛的手机一定在鹤砚礼的监测之中,那份证明鹤砚礼混迹黑市的数据资料,或许,已经被销毁干净。

他输得丑态百出,一败再败,愚蠢至极。

“鹤砚礼,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我在地狱等你着!我诅咒你的报应全部反噬到桑酒身上!让桑酒恶鬼缠身,疾病——啊!”

沙发旁的一团烟雾还未散去,鹤砚礼已经揪着鹤之璟的衣领,狠狠一拳砸下去,他咬着烟,眼尾赤红,鲜血和两颗牙齿从鹤之璟嘴里喷出来,金丝眼镜飞出几米远。

鹤盛吓得抱头缩在门边,闭眼不敢再看,投降状的哆嗦不已。

鹤砚礼黑眸寒戾,取下嘴里的烟,燃烧的猩红火点重重摁灭在鹤之璟眼皮,下一秒,血从眼眶流出来,恐怖残暴。

“老子最烦把无辜的女人牵扯进来的人渣!”

“鹤之璟,你听好了,这一拳是替我妈打得,你骂我可以,骂我妈,你得去见她磕头赔罪!”

鹤砚礼手指从眼眶里掏出来,染了血和一些爆破的恶心黏液,他甩了下,眸色杀戾嘲讽,“至于桑桑,你的诅咒不会灵验,那不叫罪孽,叫正当防卫!”

“还有,我来是拿回我和桑桑的婚宴喜糖,你不配带着它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