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落’二字,可以一笔勾销全部的醋账,是鹤砚礼对桑酒的亏欠。
鹤砚礼抓起桑酒温凉柔软的小手,贴上他脸,“桑桑可以随时扇我。”
“我才不要奖励你。”
扇他一下。
更疯更猛。
鹤砚礼喉结滚动,白皙冰冷的俊脸蹭了蹭桑酒掌心,“桑桑,我那时候,还有一件事情想做。”
桑酒经受不住鹤砚礼乖欲勾引人的妖孽样,她抿唇,心跳加快,猜,“想做?”他除了想做还能有什么想做的事。
鹤砚礼胸腔震出轻微低磁的笑,桑桑很懂他,但他那时候还没想过碰桑桑。
“可能有点脏,但是树叶每天都有人冲洗打理,我只含上面一层的一点点。”鹤砚礼抬手掐下一片山茶花的树叶。
上面落满细碎干净的白雪。
桑酒看见鹤砚礼张开湿红的薄唇,含了一点雪,他丢掉树叶,吻向她。
冰凉的雪在唇齿间一触即化。
那时的鹤砚礼,想冲下楼,吻哭桑酒,想吃一口雪,狠狠吻她,让桑酒记住他和雪的味道,记住他的吻,记住他才是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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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延迟到两点钟才吃。
是下雪天适合吃的火锅。
刚巧秦少煜来看望鹤砚礼,拎着果篮和炸鸡奶茶,赶上因为打雪仗而耽搁的饭点,添副碗筷,坐下一起吃火锅。
火锅就是要热热闹闹的人多才对味。
鸳鸯锅,一半菌菇清汤,一半番茄浓汁。
桑酒没吃秦少煜买的奶茶炸鸡,怕某人又双叒叕翻旧醋,嘴巴里的软肉一吃东西就隐隐泛疼,罚某人今天不许再亲她。
秦少煜依旧是稳定发挥的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壶手,他兴冲冲地看向桑酒,“小嫂子,吃完饭我们一起玩雪吧!我看雪很厚实,可以滑冰,可以堆雪人!”
桑酒:“……”也可以给你堆个坟。
一旁安静吃清汤嫩肉片的鹤砚礼,漠然抬眸,嗓音冷沉,“你哥死了吗,需要你陪你小嫂子玩雪?”
秦少煜:“!!!!”
听到皮带炒肉丝召唤的秦少煜,惊吓得慌忙拿起筷子捞菜,烫出眼泪花子也硬着头皮狂塞,为他的莽撞自罚嘴巴烫秃噜一层皮。
差点忘了,他哥已经不是以前的strong哥了,现在是开屏妻痴骨灰级恋爱脑!
宋兰亭给秦少煜夹了一筷子绿油油的青菜,暗示:少说话,多吃菜,说多,绿多,死得快。
蒋乘给秦少煜夹了一块儿鲜脑花,暗示:多吃,补脑,多说,你脑。
封廉给秦少煜夹了一个藕片,暗示:吃点藕吧孩子,补补心眼子,在座的除了我这个老头子,你们肩上都扛着随时挖墙角的锄子。
火锅吃到一半。
鹤砚礼的手机震动响起。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鹤宅效忠他的老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