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珠子都像催情剂似的。
“桑桑,任何话都可以哄我,这句不行。”
“哄?”桑酒自动翻译成骗。
她擦了下鹤砚礼眼尾湿烫的泪,又将指尖湿润,涂抹到他薄唇上,“你不信我爱你?偏执得认定我可怜你?鹤砚礼,桑公主不是圣母,慈善家。”
桑酒和宋兰亭聊完后,便清楚,她得把喜欢和爱大声的热烈的说给鹤砚礼听,他才会懂。
所以,她决定以芍药花开场告白,一字一句告诉鹤砚礼,他和其他人的区别。
“论可怜,鹤之璟也挺可怜,那为什么你掉眼泪,我哄你吻你,鹤之璟掉眼泪,我掰断他的手腕骨?是他哭得没你漂亮,没你会勾吗?”
鹤砚礼:“……”
“论报复,谁玩报复一夜让你*四次?我到了就完事,我干嘛纵着你?惯着你?喂饱你?”
鹤砚礼:“……”
“论皮囊……”桑酒话音停顿,玩味地眯起桃花水眸,手指轻轻拍了下鹤砚礼俊美的脸,坦荡承认。
“确实皮囊是一半的因素,我心动的诱因。但是鹤砚礼,你知道的,我哥哥在娱乐圈认识的顶尖帅哥一大堆,他们虽然脸蛋比不上你,但是年龄小,乖,嘴巴甜,会叫姐姐,情绪价值满分,综合打分的话,不输你。桑公主不缺漂亮的小鲜肉。”
鹤砚礼:“……”
桑酒水眸弯亮,潋滟灼灼,“所以鹤砚礼你说,除了喜欢你,爱你,我为什么和你聊我家人,带你去小城区见关麟他们,担心你在宴会上受欺负遇危险我易容陪同?可怜,报复,皮囊,这些都不足以,让我现在坐在你腿上,跟你解释,我爱你。”
鹤砚礼用力将桑酒抱进怀中。
滚烫的泪水染湿桑酒颈间的肌肤。
桑桑爱他。
桑桑爱他。
桑桑爱他。
“……桑桑我也……我……”鹤砚礼低哑的嗓音哽颤,试了几下,他还是说不出‘我爱你’这种应该回馈桑酒的情话。
阴影心魔在撕扯,紧紧扼住他的喉咙,让他无法宣之于口。
桑酒敏感的察觉到鹤砚礼在挣扎尝试,猜到他想说什么,她勾唇安抚,轻揉着他后颈,“鹤砚礼,你不用说,没关系,我知道鹤砚礼爱桑酒,很爱很爱。”
~
院长办公室。
焊死口罩的宋兰亭,估算着时间,两个小时了,鹤爷应该和小夫人吃完早餐,亲热完了,他准备去问诊换药。
叮的一声。
微信提示音响起。
宋兰亭点开微信一看,惊悚,蹙眉,数了半天零。
——鹤砚礼转账一千万。
宋兰亭:“?”
把他发配到南非挖矿前的死亡抚恤金?
同时。
北郊别墅厨房里,忙着给鹤砚礼煲营养汤的封廉、蒋乘、秦少煜,三位凤爪麻友,手机几乎同时叮叮叮响起。
三人分别收到来自鹤砚礼的一千万转账。
秦少煜:“!”这是什么新型的脑震荡后遗症吗?!
蒋乘:“!”完了完了一股子炒鱿鱼味儿!
封廉:“!”哦,原来脑震荡的荡是荡产的荡,跟他一个糟老头子荡什么荡,给小夫人库库荡啊!唉!不开窍的冰疙瘩!!
几分钟后。
鹤砚礼发布了他人生中第一条微信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