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仿佛承载了千钧的重量，每一个字都艰难地从他口中吐出。
沐婉沁静静地站在那里，听到父亲的道歉，心中五味杂陈。
她微微抿了抿嘴唇，随后嘴唇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淡淡的、带着几分俏皮与释然的笑容。
那笑容在她满是担忧与疲惫的脸上绽放，如同阴霾中透出的一缕阳光。
她轻轻眨了眨眼睛，眼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说道：“爹地不是说过，父母不应该给孩子道歉吗？”
她歪着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调侃，试图缓解这压抑沉重的气氛。
那模样，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那个与父亲斗嘴的她。
沐毅城微微一怔，记忆如潮水般翻涌。
曾经，在沐婉沁还小的时候，他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那时的他，秉持着传统的教育观念，觉得父母在孩子面前应保持绝对的权威，道歉会削弱这份威严。
可如今，历经家庭的种种变故，看着眼前懂事得让人心疼的女儿，他才发觉那些陈旧的想法是多么荒谬。
“那时是爹地糊涂，太固执了。”
沐毅城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沐婉沁的手，粗糙的手掌带着几分颤抖。
“这些年，爹地忙于生意，忽略了你的感受，也没察觉到家里隐藏的矛盾，才让事情发展到今天这地步。”
“是爹地没尽到责任，让你受苦了。”
他的声音愈发低沉，透着深深的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