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霖听后，脸上并没有过多地惊讶。
他只是微微眨了眨那双清澈的眼睛，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淡。
只见他轻轻咬了咬嘴唇，稚嫩的声音里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平静，缓缓说道：“我知道啊，沐婉晴早就告诉我了。”
沐毅城听到儿子的回答，原本空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猛地坐直身子，紧紧盯着沐晚霖的眼睛，似乎想从儿子的眼神里探寻出更多的情绪。
“她什么时候告诉你的？霖儿，你当时……”
“心里是怎么想的？”
沐毅城的声音微微颤抖，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沉浸于痛苦的这段时间里，似乎忽略了儿子的感受。
沐晚霖微微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却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
“我也忘了是哪一天了，当时是一个晚上她偷偷跑到我房间，告诉我的。”
“爹地，我当时好害怕，我不明白为什么妈咪要做这样的事……”
说着，沐晚霖的声音渐渐哽咽，那压抑在心底的恐惧与悲伤，此刻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沐毅城心疼地将儿子拥入怀中，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像小时候哄他入睡那样，嘴里喃喃道：“霖儿，别怕，有爹地在……”
“爹地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父子俩相拥而泣，在这寂静的客厅里，他们的哭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曲悲痛的乐章，诉说着这个家庭所遭受的巨大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