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过一个女儿，只不过后来他们的女儿没有音信。”
“没了音信……是什么意思？”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了解，只知道卫老师的女儿当年和家里大吵一架，吵架的原因好像是因为一个男人，卫教授瞧不上那个男的，不愿意女儿和那个男的来往，对女儿说了狠话，还动手打了女儿，女儿性格犟，一气之下和那个男的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而这件事也成了老两口的一个心病，特别是卫教授，每每想到这件事就心痛难忍，余生一直活在后悔中。”
宁夏怔了怔：“卫教授他们没有找过女儿吗？”
“当然是找过的，可是那个年代交通不发达，通信也不发达，更别提监控了，想要找到一个人，真的是大海捞针。”
“他们找的时间越长，也就越失望，其实老两口心里都知道女儿可能已经去世了，不然这么多年也该回来看看了，一个人哪来那么大的气性呢，几十年都不回来看一下父母呢。”
宁夏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么多年女儿都不回来，去世的可能性很大。
章映真突然问她：“你想看看卫教授的女儿吗？”
宁夏“啊”了一声。
章映真说：“是相片，我有卫教授女儿和同学的合影照片，给你看看吧。”
宁夏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给自已看，但也没有拒绝。
章映真放下酒杯，拿出手机，找出一张相片后，把手机放到茶几上，“照片里有三个女孩，中间那个就是卫教授的女儿。”
照片一看就有年代了，但女孩们的打扮都很时髦，对着镜头露出灿烂的笑。
章映真把手机递出去的那一刻，就在观察宁夏的表情。
等宁夏看清照片，她又不动声色，把卫兰的相片放大。
卫兰的脸，出现在整个屏幕上。
宁夏在看到那张放大的脸之后，表情先是一怔，接着有了变化。
她把手机拿起来，凑近了看，看了很久，自言自语的说：“怎么这么像……”
章映真冷静的问：“什么这么像？”
宁夏一动不动盯着相片：“这个女孩和我妈妈长的很像，但感觉，又不太像。”
“什么叫长的很像，感觉又不太像？宁夏你可以说清楚点吗？”
“她们的五官长的很像，但气质和眼神却又很不一样……”
在宁夏记忆里，她妈妈性格喜怒无常。
好的时候很温柔，会抱着她在院子里晒太阳，给她梳头扎辫子，教她和弟弟怎么握笔，怎么写字。
但也有不好的时候，她和爸爸发生争吵后，脾气就会变的阴晴不定，动辄打人骂人，又哭又闹，还会恶狠狠的骂她和弟弟去死。
“宁夏……”
章映真轻轻叫她的名字：“你妈妈叫什么？”
宁夏还有点回不过神来，下意识回答：“我妈妈姓卫，她叫卫兰。”
章映真浑身一颤，身体绷紧，她抓着宁夏的手说：“你想知道卫教授的女儿叫什么吗？”
宁夏愣愣看着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都到这种时候了，她已经猜到了。
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章映真笑了起来，一字一句告诉她：“卫教授和严老师的女儿叫卫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