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像是春风拂面，却让人看不清背后的情绪。
顾昀站在两人之间，敏锐地察觉到她们之间那种微妙的较量。
二人对视，四目之间的空气中仿佛有电光激射出火花。
这两个族群之间的关系，似乎远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
“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他低声问九尾，目光却依旧扫视着周围人群的反应。
“呵。”
九尾嗤笑一声：
“没什么，陈年旧事罢了，只不过我和她都很好强而已。”
顾昀沉默了片刻，忽然明白了锦鳞为何对他如此在意。
如果当初他选择的是锦麟的心头血，那她或许就能借由这个机会，重新扳回一城，在这场和九尾的较劲中占据绝对优势。
而现在，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原本可能属于她的人，成了别人的传人，还迅速崛起为圣人级的存在。
“你刚才故意那样说话，是在刺激她吧？”顾昀看向九尾，眼神平静。
“没错。”九尾坦然承认：“谁让她现在还敢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她以为我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吗？”
她转头望向远处的大殿深处，那里的神人们都在抱团聊天。
“你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普通的玩家了。”
九尾低声说道：
“你现在身上承载的，不只是一个人的命运，而是所有人的未来。”
顾昀心神一震。
他知道九尾说得没错。
从一开始，他就被卷入了一场早已布局好的宏大棋局之中。
“你以为他们今天为什么会来？”九尾继续道：“为什么这么多古老家族会在这个时候现身？”
“因为他们嗅到了一场风暴的气息。”九尾轻声道：
“一场足以改变格局的大风暴正在酝酿。而你的进阶，就是这场风暴的核心导火索。”
顾昀沉默许久，终于轻轻点头。
一个新圣人的出现，改变了现有的平衡。
金乌族、盘古族、女娲族、还有涂山氏的狐族，这些山海一脉的古老家族，今日齐聚于此，绝非偶然。
顾昀心中隐隐有猜测，他们都在等待着什么。
这时，远处的主殿方向传来一阵异样的波动。
众人皆抬头望去，气氛骤然紧张。
“来了。”九尾低声说，“接下来要见的这些人已经很久没现身过了。”
顾昀眯起眼睛，看着那几道逐渐靠近的身影。
每一个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力量波动，显然都不是易与之辈。
而这些人的到来，似乎也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波即将到来。
而在这些人身后，更多的神人开始汇聚，彼此之间虽未言语，但那股无形的压力，已经悄然降临。
顾昀站在大殿前的广场上，四周神人汇聚，气氛沉稳而压抑。
金乌族、盘古族、女娲族和涂山氏这四大山海一脉的核心家族已经到场。
其余如神农、轩辕、九黎等曾经辉煌一时的也陆续现身。
他们的眼神复杂，有敬重、有试探、也有隐隐的衡量。
这些神人虽人数不多，但个个气息浑厚，身上残留着战斗与岁月的痕迹。
尤其是神农族仅剩三人，轩辕族两人，九黎族五名女子，皆是神情肃然，仿佛随时准备迎接命运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