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了吧。”老人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把墨钥……和司徒家的过去，一起埋了。”
火把的光在黎明中逐渐黯淡，燕茜蔓弯腰，用那只尚且属于人类的手，轻轻拂去顾修远脸上的血污。
他睫毛颤动，似乎在做着漫长的噩梦，却再没发出那非人的咆哮。
风穿过断壁残垣，带来远处城市苏醒的微弱声响。
新的太阳正在升起，却照不进那些永远留在昨夜的裂痕里。
燕茜蔓抱着顾修远站起身，她的脚步有些踉跄，但目光却异常坚定。
司徒晦看着她，缓缓开口：“孩子，以后有什么打算？”
燕茜蔓望向远方，轻声道：“我想带着他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争斗的地方。”
司徒晦点了点头，“也好，这里的一切都结束了。”
幸存的族人开始清理庭院，将墨钥的尸体收殓。
燕茜蔓抱着顾修远走出庭院，那些族人纷纷让开道路，眼中满是敬畏。
当他们走到藏珍阁前时，燕茜蔓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那破碎的青铜镜，心中五味杂陈。
她抱着顾修远踏入那逐渐明亮的街道，阳光洒在他们身上。
城市虽已满目疮痍，但新的生活似乎正悄然开启。
燕茜蔓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或许还会有更多的艰难险阻，但只要身边有他，她便有了面对一切的勇气。
而在她怀中，顾修远的眉头渐渐舒展，似是在这温暖的晨光中，寻得了片刻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