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可怜你。其实,我根本不舍得放弃你。如果不是父王搬出我受苦的四弟。我更根本不会同意。”
“可你四弟现在不还是在受苦吗?你为什么又不同意了?”杨婵质问。
敖摩昂的喉结滚了滚,声音低了下去,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坚定:
“就当我再对不起他一次,来生,我一定不喝孟婆汤,好好报答我四弟。这一世,我就……我就自私一点。”
“不用了。你回去吧?我不想做你西海的罪人。”杨婵背过身去。
敖摩昂摇摇头,“不!罪人是我,不是你。是我招惹的你,是我对不起的他。杨婵,求你给我个机会,让我收回刚才的话,给我当‘罪人’的机会。”
“不要,我不要。”杨婵果断拒绝。
“你不要?那你要折磨你自己吗?”敖摩昂捂着绞痛的胸口反问。
“折磨我的不是我自己,是你这个混蛋!”杨婵转身抓住敖摩昂的衣襟,气愤地质问:
“你把我当什么了?你一时兴起就告白,一时权衡利弊就放弃,一时良心过意不去就回头!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我可不是你的玩物,我哪怕再自卑,也不会这样卑微!”
说完,杨婵猛地松开他的衣襟,“滚。不想看见你!”杨婵衣袂飘飘地往房间走去。
“咚”一声响。
行至半路,杨婵下意识回头一看,只见敖摩昂竟直直跪在了刚才说话时的过道上,黑色的衣袍铺在地上,衬得他脊梁骨的弧度都带着几分狼狈。
杨婵虽有些心痛,但一想起他的过分行为,就不想再搭理他,径直往房间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