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希匹!”
“娘尼玛希匹!”
“刚才那封电报是你发的吧?有种发就有种署名啊!”
电话那头的吼声越来越大,几乎要冲破听筒。
“放肆!”
“你放屁!”
陈虎在电话这头火力全开,声音里淬着怒火,
“老东西,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炸了你的府邸?还是你觉得你那颗光头藏在南京就没人认得?”
房间里的人听到这话,无不倒吸一口凉气,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日本人怎么了?是他们先炸了铁路,分明是想栽赃陷害我们,好找借口出兵!你那颗没毛的脑袋连这都想不通?草!”
“还他妈让撤军,不准开一枪?!行啊!你敢不敢把刚发的那封电报署上自己的名字?你敢署名,我们东北军就一枪不放撤回关内!”
“陈虎,你太放肆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已经气得发颤,光头的脸色早已不是“黑”字能形容,简直像要滴出墨来。
一旁的戴春风刚想开口打圆场,就被陈虎劈头打断:
“你闭嘴!戴春风,咱俩的账还没算完呢!等我到了南京找你,倒要看看你到底藏了多少替身!”
“哐当——”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巨响,显然是被人狠狠砸在了座机上。
这声闷响,成了南京那头留给众人的最后回音。
紧接着,房间里便炸开了歇斯底里的怒骂,夹杂着瓷器碎裂、桌椅翻倒的乒乓声,总统府里都能感受到那头的暴怒。
“妈了巴子!六子,听见没?”
陈虎猛地撂下电话,坐在一旁的张司令对少帅一扬眉,
“这他娘的才叫老爷们!骂得过瘾!”
“确实过瘾,早知道我刚才就该抢着骂两句!”
少帅脸上也泛着兴奋的红。
旁边有人凑趣:
“六哥,下次有机会您亲自气气他,那才叫解气!依我看,现在就该联系报社记者,把这通电报捅出去!”
“卧槽,还是你小子够毒!”
少帅拍着大腿笑。
陈虎忽然转向少帅,脸上露出几分不怀好意的笑:
“张六子,来,咱哥俩拥抱一个,多久没见了!”
少帅一看他那模样,早脚底抹油似的躲到了一边,惹得张司令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