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兰微微颔首,似有所悟,随即惊觉道:“这么说,太子如此急切地安排顾廷烨出征,是不是在提防着咱们呢?”她心中顿时涌起一丝不安,意识到太子或许已将金帅视为潜在威胁。
“嗯,华儿不错啊,格局打开了。朝堂之上的博弈向来是全方位的,各方势力都在暗自较劲。太子如今虽尚未登基,但也深知要韬光养晦,积蓄力量。不过,他这算盘打得虽好,恐怕要失望了。吐蕃那地方,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既然头铁,那就让他去碰碰壁吧!”金帅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早已预见了未来的局势发展。
一旁的谢天香也被勾起了好奇心,美目流转,疑惑地问道:“官人,听你这么说,吐蕃不好打么?为何你一直没有对他们动手呢?”她对金帅的决策充满好奇,想知道吐蕃究竟有何特别之处。
金帅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怎么说呢,打下来吐蕃,其实没多大实际意义。吐蕃地处高原,地理环境极为特殊,土地相当贫瘠,而且也没发现什么丰富的矿藏资源。若要出兵攻打,不仅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还得面对高原作战的诸多困难。所以,权衡利弊之下,我才一直没动他们。不然,以我的性格和行事风格,怎会留他们到现在呢?”金帅详细地阐述着自己的考量,让谢天香和华兰对局势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华兰又想到了顾廷烨,不禁问道:“官人,你说这顾廷烨会不会来找你征询出征的建议呢?毕竟你在军事方面经验丰富,他或许能从你这儿得到不少有用的信息。”
金帅轻轻哼了一声,嘴角浮起一抹略带嘲讽的笑容,说道:“哼,估计不会。他平日里表面上对我倒是显得恭敬,可骨子里那股高傲劲儿,可不是轻易能改的。让他低下头来向我请教,怕是比登天还难。他呀,总觉得自己本事了得,不屑于向我寻求帮助。”金帅对顾廷烨的性格颇为了解,深知他心高气傲,很难放下身段来请教他人,心想“你小子,不知道高原反应的厉害,千万别死在那里啊!哎,只是可惜了那三万兵马不知道能有多少回得来。”
金帅心中暗自思忖:“你小子,怕是压根儿就不知道高原反应的厉害程度,可千万别就这么死在那儿啊!哎,只是可惜了那三万兵马,也不知道到时候能有多少人平平安安地回来。”他对顾廷烨此次出征吐蕃的前景并不看好,毕竟高原地区的恶劣环境和未知风险,远非一般战场可比。
时光匆匆,七日的时间转瞬即逝。这一日,顾廷烨身着一身鲜亮的戎装,身姿挺拔,显得英姿飒爽。在太子刻意安排的高调送行仪式中,他率领着大军,浩浩荡荡地开赴吐蕃。众多朝中大臣纷纷响应太子的举动,与太子一同为顾廷烨送行,一路送至十里之外。这场送行可谓是规格拉满,场面宏大而壮观,彰显出太子对此次出征的高度重视。
金帅收到消息后,摇了摇头心中冷笑:“这秀做的有些早了,这么急切的向朝中大臣和天下人展示自己对军事的掌控力以及对将领的支持,想以此树立自己的威望。就是不知道当顾廷烨铩羽而归、灰溜溜回来的时候,太子脸上,你会露出什么样的精彩的表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岁月悄然流转,转眼间便接近年关。金帅趁着送年礼的契机,来到了盛府。在盛府中,一家人欢聚一堂,其乐融融地吃过饭后,金帅与盛纮一同来到书房。书房内,静谧而祥和,檀香袅袅,为这空间增添了几分雅致。
金帅神色郑重地对盛纮说道:“岳丈,您到了登州之后,当务之急便是抓紧启动道路和港口的基础建设工作。这两项建设对于登州未来的发展至关重要,是带动当地经济繁荣的关键所在。至于登州官场的事务,您不妨放心地交给嫣然的父亲去处理。他在登州任职已有一段时间,对当地官场的情况已然摸得熟透。对于那些可用之人,他自会主动去找他们谈话,妥善安排工作。”
说着,金帅从怀中掏出一本精心撰写的册子,递到盛纮手中,继续说道:“这里面详细记录了关于登州在农业、工业、商业以及防御方面的一些规划。岳丈您老记住,一切行动务必求快。在推进各项工作的过程中,您主要负责监督他们的工作进度即可,不必事事都亲力亲为。毕竟您精力有限,把精力放在宏观把控上,如此方能事半功倍。如遇阳奉阴违的人,不要心慈手软,交由长柏或金泰即可,他们知道该怎么做。”金帅言辞恳切,每一句话都饱含着对对登州他未来的地盘发展的深远考量。
盛纮听闻金帅所言,深知其必有深意,当下便应了一声,没再多问,双手郑重地接过了那本册子。随后,翁婿二人围绕着登州的发展计划,又进行了一番深入的探讨。从基础设施建设的具体细节,到未来产业布局的长远规划,两人各抒己见,气氛热烈。金帅凭借着对局势的敏锐洞察和前瞻性思维,为盛纮描绘了一幅登州未来繁荣发展的宏伟蓝图;而盛纮则凭借着多年在官场积累的经验,提出了许多切实可行的落地建议。一番交流下来,两人都觉收获颇丰。直至夜幕渐深,金帅这才与华兰告别盛府,一同回府。
在盛府那布置典雅、透着古朴气息的寿安堂内,烛火摇曳,将室内映照得温馨而宁静。盛老太太精神矍铄地端坐于主位之上,待盛纮恭敬地落座后,她微微眯起双眼,缓缓开口道:“你们俩可商讨好了登州的诸多事宜?”话语间,透着对登州事务的关切。
盛纮赶忙端正坐姿,恭敬地回应道:“是的,娘亲。熹哥儿给了我一本册子,里面对于登州未来的发展有着极为详细的规划。虽说其中有些事情孩儿一时还想不明白,但我深知熹哥儿向来思虑周全,如此规划必定有其深远的意义。”盛纮对金帅的规划满怀信任,尽管部分内容超出了他当下的认知范畴,但他坚信金帅不会无的放矢。
盛老太太听闻,不禁来了兴致,好奇地追问道:“哦?竟还有些你一时想不明白的事儿?说来与我听听。”她微微前倾身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探究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