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婢女相视一眼,其中一个犹豫开口,“听着像。”
气的长乐一拍桌子,脸色涨红,“什么听着像,根本就是。”
另一个婢女也跟着气呼呼道:“驸马的弟弟真是太过分了,奴婢这就找陛下给您做主,哼——太上皇和陛下还没走呢!一个毛孩子就敢口出狂言,公主……”
婢女郑重看着长乐公主,“我们得给他们一个颜色瞧瞧,否则还以为我们公主好欺负。”
另一个婢女吓得连忙拉住她,劝道:“今日可是公主大婚,有什么事之后公主和驸马说也是可以的,若是今晚因为一个一岁小孩的话就大张旗鼓,岂不是把驸马的面子往地上踩,不妥不妥。”
看着怔怔的公主不发一言,急道:“公主,您以后和驸马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实不必因为一个小孩子的话太过在意。
反正那孩子不是说他们以后不会留在京城,既然以后不会有交集现在还是息事宁人的好。”
另一个婢女还气的不行,“话不是这么说,从一个小孩的话中就可以看出这家的家风,小孩子的话最是真实,他们不懂弄虚作假。
再说奴婢可不相信那是一个一岁的孩童能说出来的话,指不定就是驸马的母亲教的,就是为了给公主一个下马威。
公主若是不能在今日立下规矩,以后还有什么威严,公主是君,驸马是臣,他还敢违抗公主不成?”
长乐公主看着婢女的义愤填膺感同身受,可是想到之前父皇对她说的话,所以她现在是有理还是没理?
她能和一个一岁小儿计较吗?
不管他说的是不是被人教的,她和驸马成为夫妻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不可更改。
刚刚绿意说的对,她不能在大喜之日把事情闹大,下驸马的面子,否则以后这就是两人之间的一个裂痕,无法修复。
她目前为止对驸马的感觉很好,至于他的父母事实上只是他的叔父叔母,不是正经公婆,她以后也是和驸马住在公主府,确实不宜太过声张。
想明白一切长乐公主挥挥手,让两人保持安静,“行了,这件事不要对外声张,若被本宫得知严惩不贷。”
两位宫女一时全都安静下来,恭敬应是。
长乐也不担心这事儿传出去,两个婢女虽然立场不同,但也都是为了她,只要她做了决定,她们就不会再有意见,而是完全听她吩咐,很是可靠。
看了看天色,想必驸马也快回来了,心里一时又紧张又担忧,怕父皇的这场赐婚只是表面光,届时她这个素来被盛宠的公主可就成了其她姐妹们的笑话了。
心里暗暗祈祷父皇对她是真心疼爱的,那周瑄和确如传言中君子如玉,端方雅正。
外面的喝酒吵闹声,随着太上皇和皇帝的离开渐渐进入尾声,有林莞莞看着,其他人只要有一个想灌周瑄喝酒的,林莞莞就狠瞪着对方,也不说话。
被看的人却感觉自己脖子凉凉的,和林莞莞的眸子一对上仿佛看见里面有尸山血海一般,吓得一个激灵,最后全都乖乖坐回去,不敢多言。
周瑄和也终于再次感受到林莞莞粗暴的母爱,温暖又刺人,他却觉得自己的心就像被泡在温泉里一样,暖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