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儿顿时瞳孔猛缩,不可置信的直摇头,喃喃道:“不…不可能,我母妃就是突然暴毙而亡,她是病死的,是病死的…”
昭帝居高临下的凝视着他,嘲讽的笑道:“你知道吗?当初你那外祖母在殿外跪了一个时辰想见贵妃,可朕又怎么会让她见呢?”
“朕唯一后悔的就是放陆家去流放,朕就应该直接诛九族的,这样陆家就再无翻身的可能,朕悔啊……”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麟儿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浑身颤抖不已,他不信,坚决不信!
昭帝突然眼眸一转,瞬息万状间俯下身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目眦欲裂道:
“写,就将朕刚说的都写给陆璟川看,朕要让他们陆家悔不当初,痛彻心扉,一辈子都活在自责的阴影里。”
“父皇……”
“写!”
昭帝将他随意丢弃在脚下,看了一侧的官宦,那官宦慌张的点点头,蹲下身来,抓住麟儿的手颤抖的开始写血书,写到一半见不出血了,他又直接补了一匕首。
晌午时,胡怀柔看到一段沾着血渍的白绫被送进陆璟川的营帐,她愣神间,慌张的进了太后的房间。
见陆今安还守着,她没敢说,但眼神示意了一下太后,太后了然,几句话便将大儿子支了出去。
胡怀柔赶忙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太后一听瞬间两眼一黑差点栽倒,胡怀柔心惊赶忙搀扶住她,用力掐了掐。
“真有此事?”
太后哆嗦的问道。
胡怀柔点点头,低语道:“伯母,我亲眼所见,怎敢骗您。”
“不行,我得去看看,麟儿定是遇到了什么不测。”
太后说着就要走,胡怀柔赶忙拽住了她,委屈道:
“伯母,您别去,您在等等…”
“为何要等?哀家再不去,麟儿就没命了。”
胡怀柔耐心解释道:“伯母,您这样气势汹汹的过去,不是明摆着是我告密嘛,陆三哥知晓他肯定会杀了我的。”
“您在等等,万一他拿不定主意来找您商量呢,您便可以借机一看,若三哥真不打算告诉您,您可以问问大哥,他若也不说,您在过去逼问不迟,这样他们怀疑不到我头上,我便可以继续给您打探消息。”
“那行,哀家在等等…”
太后被说服后,又坐上了床榻。
胡怀柔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挣扎片刻后,她试探性的问道:
“伯母,若麟儿被救下来,就凭刘太医的医术,他也医不了麟儿吧,可能还没回南渊,麟儿就坚持不住了,所以我猜测这就是陆三哥他们不愿救麟儿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