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粉:求不扒!尊重冰冰姐隐私!只是社交场合一张合照而已!”
“爱国小火箭:等等!国宴??姐你晒得这么开心?配文还‘匠心与礼貌’?这合适吗?历史没学好?“怒”“怒””
“大V转发评论:哎,某些明星啊,光鲜亮丽背后,怕是忘了脚下的土地曾被染红过哪里。这样的国宴‘共襄盛举’,还发出来炫耀,是觉得大家记忆只有金鱼七秒吗?”
樊冰冰在国宾馆的套房里,饶有兴致地刷着这些评论。那些对她美貌的赞美如微风拂过,不留痕迹。而当看到关于“青年背影”的各种猜测和分析,特别是扒袖扣品牌和气质分析的,她精致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石头城的一座别墅里,一个少女紧盯着手机屏幕上樊冰冰微博青年的背影,眉头不蹙,口中无意识地呢喃着:“姐,你瞧……这人,我越看怎么越像姐夫?”
江如嫣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她接过手机,指尖却在微不可察地颤动。照片中那人影陌生又熟悉,但头部被故意虚化了,模糊成一团光晕,看不清五官,只留下一个令人心悸的轮廓。
“他?”江如嫣的声音比她自己预想的要干涩,带着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抗拒,“他怎么可能在赤坂离宫?那是国宾馆!”她刻意加重了后三个字,仿佛在说服对方,更像是在说服自己,“况且他人……不还在香江吗?这地方……”
“这还不简单?打电话过去问问就得了。”
“你打?”
“你打!”
“我才不打。花心大萝卜一个!”
与此同时,赤坂离宫一间雅致的和室内,江延年沉着脸,听着坐在对面的庄家斌讲述他的遭遇。
庄家斌扯了扯嘴角,牵动了脸上的淤青,嘶了一声,才继续道:
“前天下午落地,我就直奔港务局去了解情况。没想到,刚出门没多远,稻川会的人就像鬣狗一样扑上来……”他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劫后余生的压抑,“把我堵进一条小巷子,话都没问,先是一顿拳脚……下手真他妈狠。”他喘了口气,脸上掠过一丝痛楚和愤怒,“打完了,才亮刀子逼我签港口物流的转让协议。哈,”他冷笑一声,眼中是狠厉的光,“我庄家斌的骨头还没那么软!他们折磨,老子就咬牙受着。钱可以赚,码头可以建,但这口恶气,这被按着头签下的字,老子咽不下去!”
江延年的眼神在听到“折磨”二字时骤然冷却,指尖无意识地扣紧了手中的茶杯边缘,指节微微泛白。
“家斌哥,”江延年的声音低沉得如同暴风雨前凝固的空气,“我向庄老保证过,若你损了一根汗毛,我必提稻川会首级来见!”
茶杯被轻轻搁在矮几上,一声轻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江延年身体微微前倾,他的话语带着刻骨的寒意,几乎将空气冻结:“既然逼着你签字,那我就收了这稻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