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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病容也藏不住的圣父心(2 / 2)

他不是没感情,就是怕感情太重了,会把他的修行路给毁了。

所以啊,他才会一次又一次地把靠近他的人推开,连自己也不例外。

“我可不怕。”“李太白小声嘟囔着,”哪怕你是错的,我也想陪着你,哪怕一起陷进去呢。“

他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上,眼睛朝着远方那一片黑漆漆的山林瞅着。

”这一回啊,我可不会让你自个儿孤孤单单的。“

山脚下呢,傅子渊把那些受了重伤的弟子们一个一个都安置妥当了,然后就转身打算走了。

季子清张了张嘴,好像有话想说,可最后呢,就只是低着头说了句:”谢了啊。“

傅子渊啥也没说,就轻轻点了下头,接着就像一道影子似的,一下子就消失在黑夜里了。

不过呢,等他回到屋子前面的时候,却一下子停住了脚步。

李太白就坐在门前的石头台阶上呢,好像一直在这儿等着他呢。

瞧见他回来了,李太白抬起眼睛笑了一下,那眼睛里的情绪啊,让人看不太明白。

”回来啦?“

傅子渊没吱声,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风呼呼地吹着,把他俩的衣角都吹起来了,这夜里的气氛啊,感觉更压抑了。

傅子渊也不知道为啥,突然就觉得心里头乱糟糟的,还有点憋闷。

李太白看他的眼神啊,热辣辣的,就好像要把他整个儿人都给吞进去似的。

”你咋还不去守夜呢?“傅子渊问道。

”我在等你呢。“李太白轻声说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去救他们的。“

傅子渊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平平淡淡地说:”我也就是做了我该做的事儿罢了。““没错啊。”李太白笑了起来,那笑容看着挺温柔的,可又透着点危险劲儿,“你老是做那些‘应该’做的事,却不做自己想做的。”

傅子渊皱起了眉头。

突然,他感觉胸口闷得慌,一阵疼痛袭来,身体里的灵力好像有点不听话了。

刚刚救人的时候,他确实受了点伤,但按说不应该这样啊。

他往后退了一步,警觉地盯着李太白。

“你搞了什么鬼?”

李太白站了起来,慢慢朝他走过来,声音轻柔得就像水一样:“别慌,我不过是……帮你把一些包袱给卸了。”

“你!”傅子渊的瞳孔一下子缩得很小,想运功把身体里不正常的灵力波动给压下去,却发现经脉被一股奇怪的力量给堵住了。

“你一直都不想面对我,那我就逼得你不得不面对。”

李太白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手指头冰冰凉凉的,眼神却热得像火一样。

“这一回,你可跑不掉喽。”

傅子渊的脸都青了,咬着牙想说话,可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傅子渊一下子就把失去理智的李太白给点晕了,动作那叫一个干脆,不过也没下重手。

他一只手托住李太白往下滑的身子,另一只手轻轻一甩,一道柔和但是不容拒绝的灵力就把李太白的身子托了起来,轻飘飘地落在屋檐下的一个石凳上。夜风还是那么凛冽,吹得衣服呼啦啦地飘,傅子渊就站在那儿没动,瞅着那张睡着还带着一股倔强劲儿、笑意盈盈的脸,眉头皱得紧紧的,都快打成一个疙瘩了。

他没马上回屋,就站在门槛子跟前,抬眼瞧了瞧天。

天上星星没几颗,云倒是厚厚的,看着就让人心里堵得慌。

远处的山林就跟把啥声音都给吞了似的,就剩风在耳边小声嘀咕了。

“你到底想干啥……”他小声嘟囔着,那声音都快被风给吹没了。

这时候,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是其他几个弟子拖着受伤的身子回来了。

他们刚被魔宗的人给围上了,虽说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可好多人都伤得不轻。

傅子渊回头看了一眼,这几个人正互相搀扶着往客房那边走呢,走得磕磕绊绊的。

其实他大可以不管这几个人,直接回屋去疗伤。

不过到最后,他还是停住了脚步,伸手那么一点,几道温和的灵力就进到他们身体里去了,经脉里的寒毒和伤就没那么难受了。

这几个人一下子就精神多了,赶忙拱手行礼,说道:“多谢师尊救命之恩。”

傅子渊只是轻轻点了下头,啥也没多说。

等这几个人走了之后,门口又安静下来了,就剩下李太白静静地躺在那儿,就像一场风暴过去之后留下来的影子似的。这时候啊,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道温温和和的声音:“师尊啊,您咋不送他们回去呢?”

嘿,你说巧不巧,李太白不知道啥时候就醒过来了。他就靠在那石凳边上呢,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眼睛里可是一点困意都没有,反倒透着一种清醒得让人觉得有点危险的感觉。

傅子渊呢,脸色稍微有点沉,眼睛扫了他一下,说话的语气虽然挺平静的,可还是带着那么一丝警告的味道:“你不该在这儿待着。”

“我就想知道您是不是好好的呀。”李太白慢悠悠地站起身来,那动作优雅得很,就跟从来没昏迷过似的,“而且呢……您看起来好像有点累了。”

傅子渊啥也没说,一转身就走进屋里去了。他那衣袖一挥啊,就带起一阵小风,然后轻轻把门给关上了。

屋里头的蜡烛火苗晃悠晃悠的,那昏黄的光啊,就洒在桌子上的那些书卷上。

他慢慢走到蒲团跟前坐了下来,手指头微微有点发抖,身体里的气息已经开始有点乱套了。

刚刚救人的时候啊,他可真是用了不少灵力呢。再说了,之前那一场战斗里,他身体里就已经落下了一些暗伤。

更要命的是——

他扭头往门外瞅了一眼,眼神那叫一个复杂。

李太白那股子奇怪的力量,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呢?

他闭上眼睛,开始运转灵力来调整气息了。刚想引导真气呢,胸口就像被针狠狠扎了一样,疼得要命。这时候,经脉里有一股怪里怪气的波动在到处乱窜,就好像有啥东西在一点点啃他的根基似的。

他咬着牙忍着疼,想把这股不正常的劲儿给压下去,哪知道越压,这股劲儿在身体里越赖着不走,还隐隐约约地和他的元婴有了反应,弄得他刺痛得难受得很。

这种感觉他以前可从来没碰到过。他心里头啊,头一回有了那种不安的感觉,觉得这个李太白,可能比他之前想的要危险太多太多了。

不过呢,现在可不是细想这些的时候。他硬撑着调整自己的呼吸,想让自己的心静下来,让灵力慢慢去修补那些受伤的经脉。

可就当他快要进入那种深度调息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声轻轻的笑:“师尊……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这声音听起来挺温柔的,可就像条毒蛇似的,顺着窗户缝就钻进耳朵里了。

傅子渊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瞳孔也跟着缩了缩。

傅子渊在蒲团上盘坐着呢,昏黄的烛光一照,他那脸白得像纸一样。冷汗从额头角上滑下来,滴到衣服上,一点声儿都没有。

他咬着牙使劲儿运转灵力,想把身体里那股邪门的异力给压住,可那股力量就跟有了自己的想法似的,在经脉里一会儿躲起来,一会儿又翻腾起来,就像一条躲起来等着咬人的毒蛇。胸口闷痛得就跟老毛病又犯了似的,而且元婴那个地方也在隐隐作痛呢,就好像有啥尖锐的东西在轻轻敲打一样。

这种感觉我以前可从来没碰到过,肯定不是平常那种魔气侵蚀能造成的。

我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就感觉手指头尖儿都在微微发颤。有那么一缕真气从丹田那儿慢慢升起来,结果一下子就被一股力量给截断了,然后就像反噬似的又撞回身体里,撞得我喉咙口一甜,差点就吐血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使劲儿让自己镇定下来。

“李太白……你到底想干啥呀?”

门外静悄悄的,啥声音都没有,就只有风在轻轻吹着,吹得窗纸沙沙响。

但是我傅子渊心里明白,那个死脑筋的家伙还没走呢,不但没走,反而离我更近了,就像影子似的紧紧挨着我灵魂的边界。

屋里的蜡烛火苗一闪一闪的,照得我眉头紧紧皱着,满是忧虑。

我这修为都已经到化境了,可到了这会儿,对身体里这股力量竟然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甚至都搞不清楚这股力量是从哪儿来的,想干啥。

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难道是情蛊?

不对,不应该是那种普通的法术。

可是,如果真的是某种被禁止的法术,为啥会出现在李太白身上呢?

这念头还没捋清楚呢,胸口又一阵剧痛,就好像有人拿着细针一根一根往心脏上扎似的。

我一下子睁开眼睛,瞳孔里闪过一丝又惊又怒的神色。就在这个时候啊,门外又传来了那个熟悉的声音。那声音轻轻柔柔的,又低又缓,可这温柔里却透着一种让人脊梁骨发凉的感觉,只听那声音说:

“师尊……您是不是终于开始怕我了呀?”

傅子渊一下子把头抬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扇紧紧关着的木门。

就那么一瞬间,他明显感觉到了,那股奇怪的力量,居然对他情绪的波动有了反应。

就好像这股力量不是从外面入侵进来的,倒像是……从他自个儿身体里长出来的一部分似的。

这怎么可能呢!

他刚想站起来,却发觉自己的四肢就像灌了铅一样沉得要命。身体里的灵力也已经失去控制了,开始不由自主地往外面散出去,就好像有谁在偷偷地把他的生命之源给抽走一样。

“你……”

他话还没说出来呢,喉咙就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给掐住了。

他猛地站起身来,可身子晃了好几下,只能扶住桌子才勉强站得稳。

烛光晃得特别厉害,把他脸上那种从来没出现过的惊骇表情给照了出来。

“别怕。”门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和,“我只是……想离你更近一点。”

紧接着,一阵脚步声由远到近,一直走到门前才停下。

门没开,但是屋里的温度一下子就降了好多,就好像有一股看不见的气息直接穿透了墙壁,一下子就钻到他心底最深处去了。“你不是老不接受我吗?”那声音凑得更近了,就跟在耳边响似的,“行吧,那我就慢慢的……把她在你心里的位置给占了。”

傅子渊的瞳孔一下子缩紧了,想张嘴呵斥,却发觉自己已经没法说话了。有一股怪力呢,正顺着经脉刷刷地快速蔓延开,眼瞅着就要冲到元婴的核心部位啦!

他心里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下蛊或者控魂之类的手段。

这呀,这就是夺舍要开始的前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