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的女儿自小异于常人,既有天赋也肯努力。
是她小瞧了她,太过于看轻她了。
而勤政殿内,元佑帝抱着一岁的爱女哄道:“囡囡乖,母后在处理朝政,你莫要再哭喽。”
“看父皇给你变大马,驾驾驾...”
小公主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季嘉禾抬头揉了揉酸疼的脖颈,瞧着玩闹的父女二人,觉得温馨极了。
又看了一眼聚精会神在临摹的小太子,倒是像模像样的。
算了算时间信已经去了好些日,心下思忖,也不知她阿爹阿娘回信了没。
她实在是疲于教导太子,若是她阿爹能回来替她给太子启蒙,那她就能好生当一回甩手掌柜。
正当她惦念之际,有宫人捧信而来。
“皇后娘娘,太傅的信。”
季嘉禾打开一瞧,整个人都蔫儿了。
“养不教父之过,教导太子乃陛下与阿禾的责任。阿禾莫要偷懒。
为父将你教养出色便已尽责,莫再扰我与你阿娘清净。
今除夕,会归。”
信上还附了嘉陵江畔的日落景致,美不胜收。
季嘉禾泄了气,回回去信,回回被拒。
上回给她的画作是在东海乘大船,鱼获丰富,满载而归。
上上回是在北境,一望无际的草地,微风清徐,牛羊必现。
还有更多的画作,冰天雪地里阿娘救下的受伤雪狐、密林探险时阿爹射下的奇异野兽、数不胜数的令人羡慕的美食美景......
季嘉禾叹息,她的阿爹和阿娘,终归是一个传奇。
<全文完>
行文至此,落笔为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