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门的铁栅栏被撞得剧烈晃动,铁锈簌簌往下掉。刀疤脸赤红着双眼,额角青筋暴起,刚才被萧逸云安抚下去的怒火此刻像浇了烈酒,烧得他浑身发抖。他终于想通了——从被抓进这鬼地方开始,所谓的审讯、关押、甚至那碗加了咸蛋黄的热粥,全是假的!他们根本不是在查什么违禁品,就是拿他当猴耍!
“卑鄙小人!”他嘶吼着,肩膀抵住栅栏再次猛撞,铁条发出刺耳的变形声,“你们早就串通好了对不对?看着我像傻子一样猜来猜去,很好笑是吗?!”
木质的牢门插销本就朽坏,经他连撞三下,“咔哒”一声崩开了。刀疤脸像头脱缰的野豹扑出去,指甲深深抠进掌心——他看见萧逸云就站在走廊尽头,手里还把玩着那枚据说要当证物的旧玉佩,阳光从窗棂照进来,把玉佩映得透亮。
“宰了你!”嘶吼声炸响在走廊里,刀疤脸的拳头带着风声挥向萧逸云面门。他没学过什么章法,全凭一股蛮力,拳头擦过萧逸云耳畔时,带起的风刮得人脸颊生疼。
“砰——”拳头擦着耳畔砸在身后的廊柱上,震得木屑簌簌往下掉。萧逸云侧身避过,反手扣住刀疤脸的手腕,指节用力一拧,只听“咔”的一声轻响,刀疤脸疼得闷哼出声,另一只拳头已攥着石块横扫过来。
“不知死活。”萧逸云眸色一沉,手肘顺势撞向对方肋骨,同时抬脚踹向他膝弯。刀疤脸踉跄着跪倒在地,手里的石块“哐当”落地,却仍不死心,扬手招呼弟兄:“都愣着干嘛!给我废了这小子!”
四五个壮汉应声围上来,拳脚带着风声劈头盖脸砸来。萧逸云不退反进,身形如游鱼般在人群中穿梭,避开正面冲撞的同时,指尖精准点向各人麻筋。不过片刻,已有两人捂着胳膊瘫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点子扎手!抄家伙!”刀疤脸挣扎着爬起,从腰间摸出把锈迹斑斑的短刀,红着眼就往萧逸云小腹捅去。
萧逸云足尖一点,身形向后飘出半尺,恰好避开刀锋,同时抓起旁边的木凳,借力横扫。“啪”的一声,木凳砸在刀疤脸后背,应声碎裂。刀疤脸踉跄着扑向前,短刀脱手飞出,正插在廊柱上,颤巍巍晃个不停。
“还打吗?”萧逸云掸了掸衣袖上的灰,目光扫过满地哀嚎的壮汉,最后落在刀疤脸
身上,神色平静。刀疤脸喘着粗气,双眼布满血丝,看着萧逸云,心中又惊又怒。他知道今日遇到了硬茬子,
刀疤脸扶着廊柱勉强站起,胸口剧烈起伏,血沫子从嘴角溢出,却死死瞪着萧逸云,眼底翻涌着不甘与怨毒:“你……你阴我?”
萧逸云掸了掸衣袖上的尘土,神色淡然如旧,声音里听不出半分波澜:“路是你自己选的。方才若肯收手,何至于此?”
“收手?”刀疤脸突然怪笑起来,笑声嘶哑得像破锣,“老子在这地界混了十年,还没人敢这么对我!你以为叫来官差就完了?我弟兄们……”
话未说完,远处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几个穿着囚服的汉子被官差押着走过,正是方才跟着他动手的弟兄。刀疤脸的笑声戛然而止,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你的弟兄?”萧逸云侧身让开一步,露出身后的暗门,“早在你摸刀的时候,他们就被捆了。”他抬眼看向刀疤脸,目光冷得像淬了冰,“你以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