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按住被铁链扫到的旧伤，血珠正从绷带里往外渗。他盯着影阁那小头目手里的三爪钩，铁钩尖端还沾着暗红的血渍——那是刚才弟兄们留下的。“活捉萧逸云？”他扯了扯嘴角，露出半道狰狞的疤，“你们影阁的人，说话总像淬了毒的钩子，专挑软处扎。”
小头目冷笑一声，三爪钩在掌心转了个圈：“疤脸，别给脸不要脸。萧逸云藏在哪，说出来，保你弟兄们少受点罪。”
“他在哪，关你屁事。”刀疤脸往地上啐了口带血的唾沫，“有本事冲老子来，动萧逸云一根头发试试。”他知道萧逸云正在后山的破庙里处理伤员，那是他们最后的落脚点，绝不能让影阁的人摸过去。
弟兄们在他身后喘着粗气，有人胳膊脱了臼，有人被钩爪划开了皮肉，却没一个人后退。刀疤脸突然笑了，笑得胸口的伤都在抽痛：“当年老子混街头的时候，你们影阁还不知道在哪喝奶呢。想拿萧逸云当诱饵？先问问老子这把刀答不答应！”
他抽出腰间的短刀，刀身映着他眼里的狠劲：“萧逸云是我兄弟，你们要动他，就得从老子尸体上踏过去。”话音刚落，他突然往左侧猛冲——刚才瞥见小头目眼神往那边瞟了一眼，多半是安排了人绕后。
“想绕路？”刀疤脸扯开绷带，血糊糊的胳膊反而更有劲，“弟兄们，跟我把这群杂碎劈出去！”短刀劈向最近的黑衣人，刀刃撞在对方的钩爪上，火星溅在他脸上。他不管不顾，就像当年在火场里把萧逸云扛出来时一样，眼里只有一个念头：挡路者死。
混战里，他听见有人喊“萧逸云往西边跑了”，小头目果然分了人手去追。刀疤脸心里骂了句“蠢货”，却也松了口气——萧逸云根本不在西边，那是他故意露的破绽。他往相反的方向猛砍，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撤！去后山！”
弟兄们跟着他往外冲，有人不解：“疤哥，不找萧逸云报信吗？”
“报个屁！”刀疤脸吼道，“他妈的影阁的人精得很，咱们在这儿闹得越凶，他那边越安全！”他知道萧逸云在庙里给伤员敷药，动作慢，跑不快，只能靠他们把注意力全引过来。
血顺着指缝往下滴，他却觉得浑身是劲。当年萧逸云把他从冰河里捞上来时，说过“刀疤脸，你这条命是老子捡回来的，以后得听我的”。现在轮到他了，得让那小子安安稳稳活下去。
“往死里打！别让他们喘口气！”刀疤脸的吼声震得树叶都落下来，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只知道每多拖一刻，萧逸云就多一分安全。铁钩又划过来，他侧身避开，短刀反手扎进对方小腹，“来啊！老子陪你们玩到底！”
（刀刃拔出时带起一串血珠，刀疤脸抹了把溅在脸上的温热液体，视线死死锁着围上来的黑影，后背已被冷汗浸透。刚才避开铁钩时扯到旧伤，左臂一阵发麻，几乎抬不起来，但他愣是把短刀换到右手，刀柄被掌心的血渍浸得打滑。）
“就这点能耐？”他故意笑得嚣张，余光瞥见萧逸云往密林深处退的身影，心里那块石头落了半截，“敢动我兄弟，今天让你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一个黑影从左侧扑来，铁钩带着风声刮向他脖颈，刀疤脸猛地矮身，短刀贴着对方肋骨捅进去，却没留意身后另一道寒光——等察觉时已来不及躲闪，只能硬生生转了半圈，让铁钩划开后背，血瞬间湿透了衣襟。）
“操！”他疼得龇牙咧嘴，反手一刀劈开身后的人，踉跄着撞在树上，树皮蹭掉他胳膊上的血痂，疼得眼前发黑。但看见萧逸云的身影消失在树影里，突然低低笑起来，笑声里混着血腥味：“来啊！继续！老子还能打！”
铁钩再次密集地袭来，他像头被逼到绝境的狼，每一刀都拼着同归于尽的狠劲，后背的伤口蹭在树干上，留下一道蜿蜒的血痕，却硬是把包围圈撕开个缺口——那是萧逸云离开的反方向，他要让这些人以为目标还在缠斗里。
“有种别躲！”他故意把声音喊得更响，短刀插进一人肩膀，自己也被踹得撞在石头上，喉头涌上腥甜。但他死死咽下去，抹了把脸，